喜歡就多在一起玩玩,不喜歡,大不了明兒退婚。

或是,乾脆,納進門,往那僻靜院子一放。

一聲令下,只怕一輩子都出不來。

羅輝心道:這回看付悅,還怎麼算計人。羅輝最煩付悅的,就是付悅看向他的那種,盯著獵物一樣的眼神。

太討厭了!

羅輝的小心眼子,一心想讓付悅,永遠別再出現在他面前,才好呢。

高姨娘的病,卻一天重似一天。

趙夫人也急了。

白天時,看過了高姨娘,見那面色,隱隱地透著不詳。

趙夫人打算著,晚上付寬過延居來時,告訴給付寬。萬一不行了,也能看個最後一面。

畢竟高姨娘之於付寬,並不一般。

不似付寬的另一個妾,孫姨娘。

可還未等到了晚上,付寬才從南院過到內院來,小門上,在哪兒等著的付悅,一見付寬出現,便就衝了出去,跪到付寬面前。

付悅口內喊著:“世子爺,求世子爺看看女兒的姨娘吧,女兒的姨娘要不行了。”

心事重重的付寬,被突然出現的付悅嚇了一跳。

待聽清了付悅的話後,驚詫地問道:“你說什麼?誰要不行了?”

付悅哭著說道:“世子爺,是女兒的姨娘,高姨娘已經病得要不行了,世子爺快去看看吧,再不看,只怕就要見不著了。女兒害怕,也不知道找誰去說,只得上這兒來等世子爺。”

付寬聽了,皺了下眉,問:“大夫人呢?怎麼不去找大夫人?”

付悅退縮了下,並沒有回答付寬地話,只是催促道:“世子爺,女兒求世子爺去瞅瞅吧,女兒並沒有撒謊。”

付寬心下對趙夫人不大樂意,但也沒說什麼道:“起來吧,我去瞅瞅。沒喊醫生來?”

主要是付寬並沒想到,高姨娘的病真的那般的重。

只以為付悅小孩子,沒主意。冷不丁的,高姨娘或許病得重些,便就失了分寸。

畢竟高姨娘,是付悅過繼到付家的依靠。

若高姨娘有個好歹,怕沒了儀仗。

付寬雖然這樣想,但仍大步流星地往接星苑走。

付悅從地上爬了起來,小跑著跟著付寬道:“請了人的,但姨娘的病只是不見好。”

接星苑,晚上看時,倍顯寥落。

付寬在邁進院門的那一刻,腳頓了一下。

一路上,付悅都在暗暗地觀察著付寬的反應。

倒也還算滿意。

未經證實她的話,付寬便就肯直接去接星苑。

看樣子,雖然付寬久不曾親近高姨娘,但高姨娘到底在付寬的心底,還是有些地位的。

付寬進到主屋裡,付悅已經將大部分的丫頭婆子打發了。

此時屋內,只有牛婆子,和一個付悅剛選上來的小丫頭彩玉。

加上昏暗如豆的燭燈,病榻上的高姨娘臉色黃瘦,眼窩深陷。

冷不丁付寬見了,心都要跳了出來。幾步搶到床前,連聲道:“你怎麼,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緊閉著雙眼的高姨娘,勉強掙開眼睛,衝著付寬,輕輕地、幾不可聞地喊了聲:“世子爺!”

便就再發不出任何聲音來。

可是,高姨娘這一聲“世子爺”,幾乎就像是拿什麼東西敲付寬的心一樣。

付寬的眼淚都快下來了,低聲喊了高姨娘一聲小名:“清清!”

高姨娘緩了好一會兒,才又睜開眼睛,看了眼付寬,第一句話,竟然是:“我不恨你,你當初對我和孩子,都很好的。是我們不懂得知足,害了大小娘子。”

丫頭彩玉搬了凳子來,付寬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