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從勁爆的現場版中回神,卻見元琤昭一雙眼眸如狼似虎的盯著她看。

那雙深邃的眼眸彷彿能將她給吸進去一般。

她心口一悸,慌亂地移開了視線。

“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可男人不。

他將司晚檸逼到了牆邊,困在咫尺之間。

離得近了,隔牆的動靜就彷彿現場直播一樣,分毫不差地傳到耳朵裡。

“夫人還未回孤的話。”

司晚檸雖不明白他到底想做什麼。

但見他這般強勢,也是有些惱:“有沒有期盼,與陛下又有何干。”

“孤想知道。”

“沒有沒有,可以了嗎?!”

然而即便得了她的回答,他還是沒讓她離開。

司晚檸看在眼裡心裡有氣,便忘了他是個皇帝的事,伸手去推他。

可她那點力氣,除非男人願意,否則哪裡推得動。

司晚檸更氣了:“你到底意欲何為?”

元琤昭只定定的望著她:“夫人是要與孤劃清界限。”

他用的不是疑問句,而是問句。

司晚檸不意外於他的敏銳。

她沒有說話,而是垂下眸。

可元琤昭不給她任何躲閃的機會。

他捏著她的下顎抬起:“說話。”

“陛下希望我說什麼?”

可司晚檸並不看他。

“陛下是忘了民婦的身份了嗎?”

她再一次自稱民婦,明晃晃的提醒他,她可是有夫之婦。

“所以呢?”可惜男人並不在意這些,“孤若想要,便是你是乞兒,誰都不能置喙一聲。”

然而他這句話並未讓司晚檸感動。

她下意識咬了咬下唇。

好一會才道:“如此,陛下與他們,又有何區別?”

同樣的以權欺人。

不過是因她無人撐腰,所以便不將她當人看。

而是如同物件一般,想送出去就送出去,想奪便奪了。

元琤昭聞言眯起了眼睛。

“你將孤與他們同比?”

司晚檸抿抿唇:“難道不是嗎,於陛下而言,我不過就是您閒來無事便來逗趣一番,哄你開心的玩物而已,與宮中那隻白虎有何區別。”

聽到這話,元琤昭微挑眉。

“那忠武伯府便是你想要的?”

“至少我乃楊仕林明媒正娶回來的正妻。”

“夫人是在暗示孤?”

“不是。”

司晚檸還真沒這麼想過。

若非忠武伯橫插一腳給她下藥,她也不至於和元琤昭糾纏這麼深。

但司晚檸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滿堂春。

所以她也不會以此就要求元琤昭負責什麼的。

再說了,元琤昭此人就不是會被人左右決定的人。

況且她若要,就不止是身份,還有他的心。

不過嘛,這得徐徐圖之……

司晚檸掩下眼裡的思緒,面上卻仍一副疏離的口吻。

“我與陛下的相遇本始於一場算計,我也很感激陛下幾次相助於我,免我難堪。可我不願不明不白的當個外室。”

元琤昭聽懂了她的話:“所以昨日你沒出現。”

因為知道是最後一次,所以寧願自己生生熬過去,也不願意再找他幫忙。

司晚檸沒否認:“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誰知元琤昭聞言不怒反笑了起來。

只是這笑聲裡似乎還多了幾分陰冷。

叫人忍不住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