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武伯府的爵位最終還是被廢除了。

在那之前,司晚檸早搬了出來。

她沒去元琤昭為她準備的府邸。

而是賃了個小小的一進院,只帶著小玉住了進去。

難得的是,佔有慾那麼強的元琤昭沒攔著她。

司晚檸的東西很多,兩人花了大半天也才整理了三個箱籠而已。

這時候她倒是有些想念元琤昭之前撥給她的那幾個做事幹淨利落的侍女了。

司晚檸毫無形象地蹲坐在小木凳上。

“唉,人啊,果真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啊。”

話音落下,一道慵懶中帶著散漫的笑聲便響起。

“夫人看來深有感觸。”

他一襲玄色長衫,就站在門邊。

衫擺迎風輕輕飄動。

那雙深邃的眼眸帶著笑意凝望著她。

午後的暖陽落在他頭上,勾勒出了他的輪廓,無端為他多添了幾分的柔和。

司晚檸心口驀然就不爭氣地跳了好幾下。

她不由有些唾棄自己太過顏狗了!

許是見她呆愣在原地,男人噙著淡笑,大步走到了她身前,朝她伸手。

司晚檸下意識將手搭在了他掌心中。

他的手心帶著令人心安的溫度,彷彿能穿透血肉,直達心靈深處。

司晚檸眼睫顫動了一下。

下一秒就被男人拉到了懷中。

“夫人想孤了嗎?”

兩人昨日才見過,也不過是分開了一個晚上加一個白天而已。

哪來的想不想的。

但……

司晚檸還真是想的。

不過也就一點點而已。

她才不想讓他知曉~

可惜男人智多近妖孽。

便是小小的情緒變化,也逃不過他的眼。

他喉頭溢位一聲輕笑,低頭就親了下來。

這裡是院子。

雖說自他出現,院子裡就只剩下他們兩個。

但司晚檸還想故作矜持一下。

於是便抵著他的胸膛推了推,不讓他親。

誰知元琤昭還真就順勢拉開了距離不親她了。

然後牽著她的手進了屋。

司晚檸:“……”

她不免有些沒反應過來。

呆住的樣子看起來傻傻的,又乖又軟。

看得男人心口也跟著軟了起來。

“夫人想要?”

司晚檸霎時羞極,張口就否認:“不要!”

“可孤想要了。”他倒是厚臉皮。

所以又把司晚檸給鬧了個大紅臉。

偏他這人什麼都說,竟附在她耳邊說著那些羞死人的話。

什麼‘溫比玉,膩如膏,一團瑩軟釀瓊繆’。

還有什麼‘花葉曾把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

生生把司晚檸都說得渾身燥熱了起來。

她慌忙伸手捂他嘴:“你別說了……”

元琤昭卻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笑睨她。

“百媚生春魂自亂,三峰前採骨都融,夫人是極美的,何須羞澀。”

他邊說著,修長的手指也不老實。

每劃過一處,都彷彿在上面點燃了一簇小火苗。

司晚檸輕顫一下,簡直快羞暈過去了。

“元琤昭!”

“孤在。”

司晚檸頓時猶如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般無力。

論不要臉,她還真沒他那麼厚臉皮!

自知和他爭辯無用,說不定還會被套路著走。

司晚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