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你在輸液。”

司晚檸低頭一看,發現輸液管下貼心地墊著個暖水袋。

“謝謝你送我來醫院。”

“不客氣,應該的。”

司晚檸不知道這聲應該是哪裡來的。

以至於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嶼似乎也不知道怎麼開啟話題。

兩人齊齊沉默下來。

氣氛陡然變得窘迫和尷尬了起來。

半晌,是司晚檸先打破沉默。

“我……暈了多久?”

“兩個多小時。”

那也挺久了。

看來那個水庫是真邪門!

司晚檸想起暈倒前,那像是要鑽入骨子裡的陰冷。

猶豫了幾秒:“那個水庫裡……”

“有屍體。”

沒想到凌嶼會這麼直接的將答案告知。

司晚檸微微怔忪了一下。

還真是有屍體啊。

也就是說她昏迷前看到的那白花花的東西,不是錯覺了。

怪不得越是靠近那個地方,身體就感覺像是站在搖晃不停的船上,根本不受控制。

倏然間,她腦海裡突然閃過一個念頭。

嘴巴就快過腦袋問出了口。

“是意外失足?還是自殺?又或者……是他殺?”

凌嶼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雖然屍體才剛打撈上來,法醫還沒得及解剖,但初步判斷是他殺。”

初步就能判斷是他殺,說明屍體上有明顯的傷口。

司晚檸沒問題了。

但凌嶼卻還有問題。

“你怎麼知道水庫裡有屍體的?”

話問的很犀利,直擊司晚檸原本打算含糊過去的心思。

她身體下意識一僵,原本就蒼白的小臉蛋彷彿連血色都褪去。

這點微妙的反應逃不過凌嶼這個大大小小破過上百個案件的刑警。

但他沒有逼問。

因為小姑娘的臉色看起來實在太糟糕了。

彷彿易碎的瓷器,稍微不小心就會破碎。

“別緊張,只是我個人好奇而已,你可以選擇不回答的。”

凌嶼緩下嗓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不像在審犯人。

他自以為自己的語氣很溫柔。

但常年審訊的職業習慣,讓他的語氣聽起來硬邦邦的。

好在司晚檸還是能從不自在的神情中窺探了他的善意。

但……

“我……其實也不知道里面有屍體的。”

老實說,這個問題她也是剛剛才理出來的。

原身暈倒的怪病由來已久,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就連資料裡也沒記載。

要不是這次暈倒在水庫邊上,而且暈倒前她還看見了奇怪的東西,估計也想不到這上面去。

只是她的經歷實在有些天方夜譚。

屬於說出來可能會被拖去解剖或者拉去精神病院做測試的程度。

令人詫異的反而是凌嶼的敏銳——對於死亡氣息的敏銳。

他只是觀察了一會,就猜到水庫裡有屍體。

不過司晚檸還是老實告知。

出於一種毫無緣由的信任吧。

她把自己奇怪的能力告訴了凌嶼。

“所以你暈倒的原因是因為水庫裡的屍體。”

不是疑問句,更像是一種自我總結。

“嗯。”她點頭,小心翼翼地覷了他一眼,“你不會覺得我精神有問題吧?”

凌嶼沒回答,而是道:“你以前經常會暈倒嗎?”

司晚檸搖頭,眼裡適度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