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看起來大約三十來歲的男人。

眼睛狹長,鼻樑雖然高挺,可惜蒜頭鼻有些破壞了鼻型的美。

和他擦身而過的時候,熟悉的腦鳴聲就響起了。

她眼前一黑,窒息的噁心感湧上了喉嚨。

彷彿喉管痙攣一般,要喘不上氣了!

司晚檸大腿一軟,手掐著脖子,彷彿這樣就能讓自己的氣管開啟。

她竭力想要保持神志,又為了避免摔倒,儘量控制著身體緩緩地滑落在地面。

直到那醫生稍微走遠了一些,她才彷彿溺水者露出了水面一般,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也才終於聽到系統著急而擔心的聲音:宿主!你還好吧?!

司晚檸深吸了口氣:還好。

她抓著手裡的病歷本站起來。

周圍已經有人因為她的異樣而露出了關心的神色。

見她能站起來,這才放心離開。

司晚檸卻沒有走,而是快步走到了旁邊的諮詢臺。

“不好意思,我想問一下前面那個醫生是哪個科的?”

諮詢站的護士聞言探身看了眼,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估計以為她是那些花痴小女生,眼裡劃過一抹了然。

“那是外科的劉駿峰醫生,不過人家已經結婚了哦,物件是門當戶對的千金小姐。”

司晚檸沒理會她的挖苦,嘴裡默唸著劉駿峰三個字。

然後走到了樓層指示牌前,找到了外科的樓層。

剛到外科四樓,就在傑出醫師的專家資訊宣傳幕布上看到了劉駿峰的個人資訊。

她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剛按下拍攝鍵,凌嶼的電話就來了。

“晚晚?掛完號了嗎?”

司晚檸忙道:“好了,我現在就下來。”

她飛快下樓,在急診室外看見已經包紮好了的凌嶼。

大概是因為失血的關係,他的唇色比平時看起來要白很多。

司晚檸不免想起早先血腥的一幕。

連帶著也想起原劇情裡他的結局。

她胸口一痛,鼻子也有些酸澀起來。

“疼嗎?”

“不疼,別哭。”

凌嶼輕撫她的臉頰,聲音不自覺放輕了來。

司晚檸吸了吸鼻子:“我沒哭,就是有些難受,都是因為我……”

話音未落就被凌嶼伸手捂住了嘴。

然後像是做了一個很大的決定一樣,輕輕地將司晚檸拉到了懷裡,單手抱住。

“和你沒關係,是我太急了。”

當時是在馬路上,面對的是一個全然陌生的人,甚至還只看到了背影而已。

一旦放過他,之後還能不能遇到都要看天意了。

所以當下凌嶼沒做太多的思考,只想著先找個理由看對方的身份證,以後再慢慢查。

沒想到對方會那麼警惕,甚至身上還帶了刀。

其實受傷對於凌嶼來說是很常見的事情。

他的工作常年面對的都是窮兇極惡的殺人犯。

在抓捕過程中受傷也是常態。

他只是想到小姑娘親眼目睹他受傷,心裡就不好受。

他怕她被嚇到。

怕她會害怕。

也怕她……會因此遠離他。

以前的凌嶼從來不懂的什麼叫忐忑不安。

但他現在嚐到了這個滋味。

在司晚檸去繳費的那二十幾分鍾裡,他從淡定到不安。

到最後一包紮完就迫不及待地給她打電話,只是為了確認她還在。

:()快穿:宿主總被病嬌主神追著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