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車跟在他的身後走進了那金碧輝煌的海上皇宮。

她邊走邊暗罵自己沒骨氣,煩躁地騰出手耙了耙頭髮,心想怎麼最近接二連三地遇上倒黴事,看著男人鐵青的臉色,咬著泛白的下唇,不敢出聲,就怕方才的痛再來一次。

夜幕漸漸降臨,如水的月光灑了一地,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蠢蠢欲動的暗潮,包裹在漆黑的夜色中,而海上皇宮內也隱隱盈動著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目光倏然捕獲到一抹頎長挺拔的身影沒入左邊的拐角處,孟欣染怔了怔,看著有些眼熟的男人,卻暗笑著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凌燁想必不會一個人到這兒吧?

剛回過神就見經理笑眯眯地迎上來,在秦飛揚的耳邊說了幾句,就徑直帶他們上了二樓的套房,打點好一切後又退了出去。

“過來。”

秦飛揚斜坐在柔軟的大□□,收斂了眼底的滔滔怒意,唇角微翹,似笑非笑,美得宛若一道風景,他勾了勾手指,眉尖稍稍攏起,這般魅惑的姿態幾乎能秒殺眾生萬物。

他一向知道這世間鮮少有女人能抗拒自己的魅力,也不急著拉她過去,只是閒適地仰頭躺下,閉上眼睛,等待著面前的女人主動承歡。

“什麼事?”孟欣染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一點也不為美色所動,她抬眸掠了眼牆上掛著的壁鐘,時針指向七點,心裡一驚,想起墨墨應該已經放學了,如果等不到她,小傢伙一定會急死的。

不顧手臂的疼痛,她幾乎是毫無猶豫地轉身擰開了房間的門鎖。

預期的熱情沒有到來,反而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狹長的桃花眼猛地睜開,一下子坐了起來,視線牢牢地攉住女人的背影,不易察覺地皺了皺眉。

“你就這麼急著走?”

孟欣染手裡的動作一滯,轉身看向籠罩著自己的陰影,只見對方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琉璃般的眸子透著一絲輕蔑。

“這裡採用的都是最先進的安全技術,沒有我的指紋,你是不可能踏出這個門口的。”

她瞠大了美目怒瞪著他,咬住了自己的菱唇,難道剛剛任憑她怎麼用力都擰不開門鎖。

他的口味居然這麼重

“我有急事,你幫幫忙行麼?”她不得不放柔了語氣,墨黑的雙瞳直勾勾地看著他,像個拿著糖果哄慰孩子的姐姐。

秦飛揚的目光來回地在她臉上梭巡,良久,才輕輕吐出幾個字。

“真是敗給你了。”

聽他這麼說,她重重地吐了口氣,緊握成拳的手掌一點一點放開,方才她還真怕他會不同意,強行將自己扣押在這裡。

只是下一刻,她看到他慢條斯理地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結實精壯的肌肉和小腹,臉色一下子煞白,緊張地找不到自己的聲音,齒縫之間發出碰撞的聲音。

“你……你要幹什麼?”

修長乾淨的手指纏上她的髮梢,他低頭聞了聞,一股清新的洗髮水香味立刻鑽入他的鼻腔,滲透進大腦,他將脫下的襯衫塞在她的手中,玩味地摸著下巴,道:“既然衣服是你弄髒的,那就把它洗乾淨吧。”

“洗完就放我走?”他分明是利用她的手傷而為難她。

“當然。”

孟欣染鬆了口氣,看著轉身折回大床的男人,捏緊了手裡的襯衣向浴室走去,對方的聲音再次飄來:“等一下,先幫我去下面拿點藥。”

秦飛揚揚了揚泛著血痕的手背,笑得像個妖孽。

她閉了閉眼睛,憤憤地迸出兩個字。

“開門。”

一路火急燎燎地下樓,她沒有按照秦飛揚的吩咐去拿藥,而是撒開了腿跑了出去,然而人生地不熟的她很快在偌大的海上皇宮迷了路,根本找不到哪邊是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