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能得其傾心動情?

“無傷,你中意的是哪家女子,倒先說來聽聽!”德妃與建德帝是一樣的想法,驚喜加好奇,倒是燕妃的臉色瞧著有些僵硬。

“回德妃娘娘,是阮相的大孫女,阮梅落,也即父皇當年曾戲言指婚給兒臣的那位!”既然已經決定要開口了,辜無傷沒再多猶豫,乾脆的說出了自己心儀的物件來。

“阮梅落……”建德帝低頭微一沉思,頓時記起了這個名字的主人,十年前他微服帶著剛滿十五歲的辜無傷去阮相的家裡,在那裡看到了年方六歲的阮梅落,也即阮相的嫡親大孫女兒,冬雪紛飛,梅花初放的時節,一抹恍如精靈的身影在雪地紅梅里嬉戲,歡快似銀鈴的聲音響徹著整個阮府。

後來也不知怎的,無傷對這個年方六歲的小女孩特別在意,目光總是隨著她而動,當時他曾對阮相戲言說,既然無傷這麼喜歡阮梅落,乾脆以後就讓阮梅落做他的皇子妃得了。原本這不過是一句戲言,畢竟兩人相差九歲之多,一般而言,皇子在二十歲之前都會迎娶正妃,而那時,阮梅落才不過十一歲,如何能成為皇子妃?而要她做側妃,又難免有些委屈,是以說過之後,建德帝便將此事拋之腦後,並未往心裡去,不想如今辜無傷竟又主動提及,難道他一直未立正妃,為的就是等阮梅落?

“無傷,你……”建德帝有些不知該怎麼說,他從不知辜無傷居然還有如此專情的一面。

“父皇,難道不可以嗎?”辜無傷甚是緊張的問,全無平日裡的冷靜自持,看來他是真的很在意阮梅落。

阮梅落……這個名字不就是初到京城遇到六皇子辜無惜時,曾聽長樂郡主說起過這個名字嗎?

當時聽長樂郡主的意思似乎辜無惜也鍾情於阮梅落,而今四皇子想請皇帝賜婚,這皇帝要是允了,那六皇子豈不是要形隻影單?

一想到那個溫雅如玉的男子要傷心,阿嫵的心便跟著抽痛起來,盡只見過兩面,所說的話亦寥寥無已,但是阿嫵卻知,自己已是將心繫在了他的身上,沒有原因,沒有理由,只是純粹的動了心,傾了情。

自己該說嗎?該阻止辜無傷的請旨嗎?這樣想來會對六皇子好些,可是自己有什麼理由說這些呢,更何況自己人微言輕,又如何能在這些天底下最尊貴的人面前妄言?!如此想著,終是低下了眉……

“阮梅落是今屆的秀女吧?”建德帝忽而轉頭去問德妃:“你見過她沒有,相貌品行如何?”

德妃笑言:“說來也真是巧了,皇上讓臣妾去主持秀女的初選,那阮梅落便是第一場比試裡的秀女,繡工極其出眾,將一隻黑貓繡的活靈活現,纖毫畢現,臣妾當時見了真是有些吃驚,至於相貌自是出眾的,在本屆秀女中當數前列,且對答得體,端莊有禮,實乃秀女中的秀女!”

德妃話音剛落,便傳來燕妃不鹹不淡的聲音:“德妃娘娘這話說的也未免太滿了,不過是才見了一面而已,如何就知道她的品性,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畫皮畫骨難畫心,憑什麼說她便是秀女中的秀女呢?要我說,這阮梅落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得慢慢觀察才知曉!”

德妃細眉輕挑,旋即又笑了起來:“燕妃說的也有理,確實是本宮把話說的過滿了,不過阮梅落出身名門,又是阮相的孫女,想來不會差到哪裡去。”說到這裡她突然轉了話鋒:“皇上,依臣妾說,既然四皇子對阮梅落有意,且四皇子又老大不小了,不妨就允了四皇子的請求!”

“臣妾以為不妥!”沒想到燕妃又一次唱起了反調:“為皇子冊立正妃乃是大事,豈能隨隨便便就允了,哪怕是四皇子自己求的也不能連面都沒見過就同意了。”

建德帝聽著倒沒什麼,底下的辜無傷卻是擰起了眉,燕妃今日的態度真是奇怪了,往常她最是會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