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兩把細長的短刀,“是要我們動手還是你親自過來?”

肖敬知道自己要替長荽背黑鍋了,猛搖頭說:“我不能回去,我還有事情要做。”

松清眯著眼說:“有什麼事比主子更重要?”

肖敬急切地說:“已涼中毒生死未卜,我不能就這樣丟下他!”

松清的眉頭已經皺緊,這是他能做出的表現出感情的最大的表情,而真花則是笑容像是凍結了一樣吃驚地瞪著他。

真花剛要說什麼,松清就攔住她,真花著急地看著他,松清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要知道主子從來不喜歡等人。”

肖敬不知道“主子”的一切,既然松清都給了個臺階,他只能謹慎地走下去,說:“我知道。”

松清又張了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抿著唇足下一蹬就從這有數十丈高的崖壁下躥上了高地,消失了蹤影。真花猶豫地看了一眼肖敬,也沒有多嘴說什麼,跟著松清也離開了。

肖敬鬆了一口氣。

他們都感到了那兩個人出現的時候和長荽殺人的時候有著同樣的那種殺氣,既然能和長荽說得上話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善意的角色。鋒赤感覺自己喜歡的這個人身上實在有太多謎題,好奇心讓他更加對長荽感興趣,可是現在已經容不得他多想,黑鴉的人很快就會接應他出去,銷金窟一行他除了收穫一個充滿了謎團的心上人以外,什麼都沒有。

不過這也足夠了,畢竟天命雙殊這種東西,只要得到了長荽,他還愁沒有嗎?

第八十九章:各位父老鄉親們我要火啦

鋒赤也離開了,高地上站滿了來迎接他的黑鴉,大都是魔教教徒,鋒赤用輕功輕巧地飛躍上高地後,還深深地回頭看了肖敬一眼。

“你是我的。”他說。

肖敬靜靜地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儘管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匕首是從哪裡來的,他本來想隨手丟在地上,卻看到了柄上的蜘蛛花紋。他頓時冷汗直流,這是長荽的武器,長荽什麼時候藏在身上的他一點也不知情。

遲暮走過來對他們說:“有什麼事先回日曜城吧。”眼睛卻一直盯著肖敬,好像稍微一鬆懈,這個人就會從他的眼裡消失不見一樣。

肖敬勉強撐出一個笑臉,道:“對,現在最重要的是已涼。”

遲暮的表情一僵,隨即帶上了一些慍怒,良好的家教讓他不能發洩出來,於是他咬著牙說:“是,人命要緊。”

肖敬對長荽有偏見,自然對長荽喜歡的遲暮也有些偏見,既然有“愛屋及烏”,自然也有“恨屋及烏”。他不斷地在內心繼續呼喚著長荽,長荽也沒有回應他。

你既然選擇逃避,我看你能逃多久。肖敬恨恨地想著,他倉促地環顧了一下四周橫七豎八的屍體,臉上難免帶上了一些憂傷,這個表情被剛剛被人攙起來的易別看在了眼裡。

明明剛剛殺人的時候那麼快意,這個時候的表情還那麼難過,根本就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肖敬踏進了馬車裡,就看到了和之前一樣那鬆軟的坐墊,明明是一個馬車也要做得“富”兇極惡。他嘆了一口氣,看著對面端坐著優雅高貴的遲暮,看著他那張和周圍豔俗的珠寶金銀毫不沾邊的英氣面容,還是不清楚為什麼長荽會喜歡遲暮這種人。遲暮知道他在看自己,那雙桃花眼的笑意更是染上了幾分豔麗。

“你沒有看夠我嗎?”遲暮問道。

肖敬一愣,連忙轉移開目光,說:“我沒有看你。”

遲暮沒有在意他的辯解,而是說:“看過了多少遍,你也看不夠我。”

肖敬沉默著,不知道說什麼好,遲暮的眼睛帶上了楚楚的柔情,說:“正如我,看你一輩子也不夠。”

明明坐著都有一種怒跪的衝動,肖敬低著頭揉了揉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