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為了她熱血沸騰的向瑞東死了,他不知道這該怪誰,是歲月的無情,還是彼此在時間裡愛著,分崩離析著,於是,愛消失不見,剩下的只有這分崩離析的最後。

他抱住了頭,無法再想下去,只覺得頭像要炸開一般地疼。

☆、32 如果註定死局

顧恩笑終是不忍心;過來拉他的手臂,說:“不要想了;如果註定是死局;不如我們暫且忘了;交給時間慢慢來解決。”

向瑞東慢慢地抬起來了頭,看著她。

那天晚上;是她開車回家,向瑞東在後座上躺著,他喝多了酒;再加上頭疼;只能那麼躺著;等她把車停下的時候,他坐起來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窗外,恍然地問:“我記得你……以前不會開車?”

她知道他心情不好,想逗他笑,就說:“你才知道呀,經常看別人開車,我大概知道點,憑著記憶就開回來了。”

他當真了,心有餘悸地往窗外望,說:“我……是不是應該慶幸你沒有把車開到溝裡去?”

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和她鬥嘴,她很高興,因而說:“可我更好奇的是,如果我真的把車開到溝裡,你是更心疼你的車還是……心疼人?”

“你是說你還是我?”他反應很快,馬上知道了她是在和他開玩笑,下車關車門的時候已經很從容地在問她:“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

“前些日子,沒有太久……”

她其實並沒有打算學開車,是向瑞東和葉梓曼傳出婚訊的那些日子裡,她情緒很是低落,蕭逸城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堅持要教她開車,她想想就去了,蕭逸城教的很用心,雖然不時的會奚落她兩句,但她還是在他孜孜不倦的教導和奚落聲裡學會了,沒想到今天倒派上了用場。

“蕭逸城教的?”向瑞東猜出來了,他唯一一個讓她覺得不好的地方,就是特別輕易就能猜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讓她常常無處躲藏。

進電梯,她挽住了他的胳膊,湊上去輕輕地問:“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他勉強地笑了笑,觸控著她的手,說:“讓你為我擔心了,我很抱歉。”

他碰到她的手腕,她疼了一下,“啊”出聲來。

他注意到了,抓起來看,有些惱恨,痛聲問她:“怎麼不說?”

“又不疼,真的不疼。”她極力掩飾。

她總是在為他著想,而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忽視她,他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規誡,要他今後的日子裡要用力地補償她。

他很恨自己,把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唇邊吻著,說:“恩笑,不要總是把自己放得很低,心裡不舒服就要說出來,你這樣會讓我心疼……”

當時的情況,說出來又能怎樣呢,他已經很煩惱了,她不想再讓他為她也煩惱。

可還是點頭,偎在他肩頭,說:“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

他心頭再次被溫柔淹沒,腦海裡也似清明瞭許多。

回到房間,他找了藥油為她擦,很認真,她看著他,心裡頭纏纏繞繞地,也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你……還沒有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什麼?”他顯然已經忘了。

“如果我剛才連人帶車開到翻了,你會怎樣?”

他抬起頭來,看她痴傻的神情,他的心一點點地動起來,慢慢地起身,抵住她的額頭,說:“小傻瓜,你就不能往好處想想嗎?”

“我想知道答案。”她很執拗。

他輕觸她的睫毛,說:“我會沒有遺憾,因為和你在一起。”

有一種**辣的東西擠在了喉間,她攀住了他的脖子,主動送上她的吻,很用力,彷彿迫不及待,又無比迫切,像是仇人之間的撕扯,又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