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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在桌上的保溫盒裡……”

她沒有理他，徑直到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出來，朵兒已經吃好了，抱著盒子在數糖果，看到她出來，還問她：“媽媽，我可不可以把糖果分給毛豆哥哥呀……”

顧恩笑沒說話，朵兒在床上蹦著叫：“媽媽，媽媽，你聽到了嗎……”

顧恩笑嘆了口氣，剛開始教朵兒叫媽媽的時候，她總是忘，有時候會脫口而出姑姑，如今她倒是叫的越來越順嘴了，只是她不甘心，就這麼輸給了向瑞東，朵兒只要一看見他，就好像不再稀罕她這個媽媽了。

“朵兒喊你呢。”向瑞東提醒她。

“要你管！”她斜睨了他一眼，走到床前，問朵兒：“剛才是誰讓媽媽去一邊的？”

朵兒伸舌頭，怯怯地看著顧恩笑，顧恩笑板著臉問她：“那朵兒現在應該做什麼？媽媽怎麼教你的？”

朵兒拉衣服，眼睛紅紅地，小聲說：“要道歉……”

向瑞東看不下去了，說：“道什麼歉呀，朵兒還是小孩子，你是個大人和她計較？”

“向瑞東，我教孩子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說話！”顧恩笑回頭斥責了一句。

向瑞東閉嘴，狠下心不去看朵兒求救的目光。

朵兒只好說：“媽媽，對不起，朵兒以後不這樣了。”

“不怎麼樣了？”顧恩笑繼續正色問。

“行了，有完沒完……”

向瑞東又插話，被顧恩笑呵斥了一聲：“出去！”硬生生地把他的話給截斷了。

朵兒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看得向瑞東心疼的，可也沒有辦法，只能在心裡對女兒說對不起，他現在也要看她媽媽的臉色過活，暫時還不能為她說話。

“朵兒以後不會沒禮貌，不讓媽媽去一邊。”朵兒終於抽抽搭搭的說完。

顧恩笑心一鬆，把朵兒抱在懷裡，為她擦眼淚，這樣教孩子她也心疼，可是不溺愛，是她的基本原則。

“好了，朵兒不哭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媽媽告訴你，這些糖果是朵兒乖得的，朵兒當然可以把它分給毛豆哥哥……”

朵兒終於破涕為笑了。

在走廊上，向瑞東追上顧恩笑，說：“對不起。”

她覺得莫名其妙，也沒有理他，錯過他要走，他已經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說：“我欠你一句道歉，你剛才說了，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原諒我吧，你那麼好，那麼善良，又一貫高風亮節……。”

他堆砌了一堆的讚美的詞，無賴般地抓住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平靜地看著他，等著他說完了，問他：“沒有了吧？沒有我可以走了。”

她異常冷靜地扯出自己的手，轉身離去，髮絲在空氣中揚起一陣令人懊惱的香氣來。

他有些悵然，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快，以前的那個青澀痴傻的顧恩笑哪裡去了，如今的她讓他捉摸不透，真是讓人無奈呀，這失去的愛。

下午朵兒出院，她恢復的很快，燒也退了，向瑞東一直就未走，顧恩笑抱著朵兒出來，他去開車，回來的時候，卻發現蕭逸城來了，顧恩笑上了他的車，蕭逸城，毛豆，還有顧恩笑，朵兒，他們四個有說有笑，弄得他倒像是個外人。

他無法忍受，過去敲車窗，顧恩笑示意蕭逸城把車窗開啟了，她隔著車窗對他說：“謝謝你昨晚送朵兒上醫院，但以後，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尤其是自作主張帶朵兒出去亂吃東西！”

言畢，她讓蕭逸城關車窗開車，車擦著他的身子就離開了。

晚上他打電話給她，她沒有接，他翻來覆去都睡不下，坐在陽臺上抽菸，一支菸畢，他再打過去，這次她接了，可沒有說話。

“蕭逸城走了？”他問了一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