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校門口。

後門關閉,前門又有兇狠的教官,這就好像誤闖了家有惡犬的房子,倒黴再倒黴。

就在這非比尋常、火燒屁股之際,一隻手掌陡然拍上她的肩膀,恭雪珊驚駭的別過頭去,“誰?”

來人沒有回答,只是掀扯著唇瓣,一徑的瞅著她。

又是冷春曉,他好像每天都遲到,每天都沒睡飽,每次都讓她碰見。

“你為什麼每天都遲到?難道就不能有一天你家的鬧鐘是準時的嗎?”她也不知是哪條神經不對,竟對著他曉以大義起來。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思訓他,也不想想自己還不是遲到了,這傻丫頭難不成是還沒睡醒,哼,有種她就嚷大聲一點,讓鐵面教官來把她拎過去!冷春曉不想陪她發神經,邁著步伐遠離校門口的“刑場”。

走了幾步,見她還傻呼呼的愣在原地,他轉身說:“還不過來,難不成你也想去半蹲,資優生?”又酸她一回。

“你——”

非得這樣敢調侃她嗎?怎麼,資優生礙到他啦?資優生不能遲到啊?

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她對他的調侃很有意見,但也不適合在這種驚險時刻跟他一般見識。恭雪珊忍著反駁的話語,躡手躡腳的跟著他順著圍牆走去,直到偏樓所在的外掃區。

瞪著圍牆,她沒好氣的說:“冷春曉,你不會是帶我來這裡面壁思過吧?”她現在只想順利進入教室,而不是對著青苔滿布的圍牆懺悔她的晚起。

冷春曉不把她的碎言碎語當一回事,徑自攀著眼前的芒果樹,踩著枝枒分生處,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去,突然蹬腳一躍,三兩下他已經安然的踩在圍牆上,回頭用很稀鬆平常的模樣看著底下吃驚發傻的她。

“喏,換你了。”他睞去一眼。

“什麼?你要我爬樹又翻牆,我穿裙子欸……”她驚愕不已。

“隨便你,你可以不要,我要進教室了,再見,準備半蹲的資優生。”他轉身便要離去。

她情急的連忙大喊,“欸——冷春曉,你等一下啦。”

“怎麼,願意爬了?”他側身挑釁的睞著她。

咕噥幾聲,她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伸出手攀住唯一能救命的芒果樹,“你要幫我,我沒爬過樹。”

冷春曉臉上的莞爾一閃而過,好笑之餘仍不忘板著臉孔,指點她的手腳怎麼擱怎麼踩,都市小孩就是這麼麻煩,連爬樹翻牆都不會,遜……

時間久到夠讓人爬上玉山頂峰了,恭雪珊這才巍巍顫顫的爬到和圍牆一樣的高度,耐心大失的冷春曉探出手——

“把手給我。”

“喔。”滿頭大汗的她趕緊把手搭上他的掌心。

他使著巧勁將她往懷裡一帶,她總算順利的踩上圍牆,她靠進他的懷裡像個被呵護者,只是,現在的她根本沒法注意到這種事,因為……這圍牆會不會高了點?她恐懼的看看地上,閉上眼就是一串阿彌陀佛的。

冷春曉只是輕蔑的冷笑幾聲,不大想搭理她。

“接下來呢?”她心有餘悸的問。

“跳下去。”他說得理所當然。

“啥?跳下去——”慘白著臉,她簡直要厥過去了。

她還年輕,不想把自己搞成殘廢,坐輪椅去領取重大傷殘補助金,對她而言,雙腳健全還是比較重要的。

“冷春曉,我可不可以不要?”她為難的看著他。

“你當然可以不跳,那就繼續待在圍牆上吧!等老師或教官發現你,應該會願意找雲梯車來接你。”充滿消遣口吻的話語。

“冷春曉你……”她為之氣結。

“不用一直叫我,我還沒失憶到連自己叫冷春曉都不知道。”掃過一瞥,他輕鬆一躍,健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