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朋友妻不可欺,我現在自我介紹一下,鄙人是花骨朵同學首任男友……住手!你要殺了我嗎!”

話還沒說完,兩隻有力的胳膊就死死箍住了他的脖子,牛軍臉紅脖子粗地怒喝:“你怎麼下得去這個手!你怎麼下得去這個手!當初說了誰先說就是誰的!你居然違反約定!”

好不容易從對方手下解脫出來,秦遠峰直喘氣,媽的,身邊有個武力值過高的人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尤其是這種行動派。

“花骨朵,他說著玩的吧?”牛軍看著花浮影問。

“當然!”花浮影臉都漲紅了,咬著嘴唇,第一聲無比高亢,彷彿要牛軍還她清白,結果接下來的話,卻越來越低。

“當然!是……騙,騙人……的……”

那個的字,消失在她的唇齒之間,輕不可聞,頭也越來越低,越來越紅。

牛軍瞠目結舌地看著這一幕,再看看一邊故作高深的秦遠峰,毫不猶豫豎起大拇指。

“走吧!先上車!今天我家吃飯,都等著呢!”牛軍咂吧了兩下嘴巴,感覺非常不是味道,還是伸手接過行李和禮包:“回家再說……嘖……我現在都想看到花叔叔的表情了,一定會痛罵小小年紀不學好,禁止早戀之類的……”

“我二十三了,馬上二十四。”秦遠峰不動聲色地提醒。結果被對方一句話沒噎死。

“可是花骨朵才十七!馬上十八!”牛軍的眼神充滿了鄙視:“居然對幼女下手,你太沒譜了!哎喲……”

這是花浮影的九陰白骨爪,準確掐在對方腰部。

牛軍帶著兩人走到一輛老式吉普面前,式樣不新,但是擦拭得很新,他的神經彷彿天生就是用來忘記的,剛才那一幕對他沒太大的衝擊,或許當時有,過後就忘了。

他興沖沖地指著車:“怎麼樣?我老頭子給我新買的!我天天恨不得舔一遍。這樣的樣式,在北京市民裡可不多見!”

花浮影不動聲色地看過秦遠峰,她知道,秦遠峰的車多得要死,還全是名車。

她心中忽然湧起一種難言的複雜感情。這批從小到大的夥伴,已經走上了他們自己的人生路途,而且越走越遠,在牛軍為一輛老式吉普歡欣雀躍的時候,秦遠峰卻開著自己的蘭博行駛在香江之側。

她什麼都沒說,女人有時候敏感地嚇人,只是和牛軍打趣了好久,才笑著上了車後座,目光沒有離開秦遠峰。

他會怎麼做?

嫌車小?嫌車破?嫌太掉檔次?甚至……不坐?

她沒有猜對。

秦遠峰笑得比她還開心,沒有挑刺,也沒有看似禮儀無可挑剔實則疏遠的評價,說出來的話卻讓她的嘴微微翹了起來。

“大牛你這車不錯啊!保養得很棒。這羅盤哪裡卸下來的?”笑著打趣了半天:“不過,我也有好車,但是在香港,等你過來,我送你一輛。”

“行啊!”心花怒放的牛軍張口答應了,根本沒推辭:“就這麼說定了啊。我要紅旗!”

花浮影在後座,差點沒笑出來。

如果牛軍真去了香港,他就知道秦遠峰根本沒什麼紅旗。他手裡的車,看著就知道價值不菲。

她莫名地,為秦遠峰剛才直白的談話高興。

沒有挑剔,沒有推辭,也沒有藏拙,自己有什麼就拿出來,和小時候一樣,有糖都會拿到一起吃,哪怕是一毛錢一根的“小辣椒。”

總是你吃一口,我吃一口,最後不知道誰吃完了。

長大了,才覺得這些場面異常珍貴。

到了大院,秦遠峰興致勃勃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就是自己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地方……

三層樓,但是綠化相當好。並不是四合院,家家戶戶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