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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冷水潑下來,絲草訕訕一笑,不經意間側眼,看見怪爺爺桌上的全家福,恍然醒悟過來,怪爺爺=前任總統,智厚前輩的爺爺=前任總統,所以·····智厚前輩的爺爺就是怪爺爺!!!
“天哪,我怎麼早沒想起來?!!”絲草懊惱地直敲頭。
“誒誒誒,幹嘛?”怪爺爺制止絲草的行為,故作兇惡道,“說你不漂亮就在我面前自殘,是想訛上我嗎?”
絲草連連搖頭,“不是的,爺爺。”
仔細看著照片,回想起智厚前輩家裡也有這張相片,絲草小心地問,“爺爺,你想念家人嗎?”
“哦吼,小丫頭還挺八卦,”怪爺爺撇了絲草一眼,輕輕地拿過相片,珍惜地擦拭,“誰會不想念自己的家人?平日裡朝夕相處的時候不覺得,只有分別的時候才明白,家人有多麼可貴。分別多年,我無時無刻不在回憶從前家人俱在的日子,思念我最最疼愛的孫子。”
絲草看著怪爺爺眼眶含淚,也覺得鼻酸,“那爺爺為什麼不跟家人在一起生活呢?”
怪爺爺抱著照片,看著絲草真心擔心他的模樣,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吐露心聲,“因為我沒臉見我的孫子。當年,我間接害死了我的兒子和兒媳婦,害我唯一的孫子沒了爸爸媽媽。我不敢,也沒臉再去見我唯一的親人。”
絲草聽著很是傷心,安慰道,“爺爺,那不是你的錯,不要把所有問題都攬到自己身上。”
“那是我的錯。當年,我的敵人對付不了我,就去對付我的家人,在他們出行的車子上動了手腳。一場人為的車禍,帶走了我唯一的兒子和兒媳,獨留下年幼的孫子,孤苦無依。我一生為大韓民國付出了多少心血,做了多少事,可到頭來卻害了我的兒子和兒媳。那時候我好怕,如果他們再害死我唯一的孫子,我該怎麼辦?所以,我逃了。”說到這兒,爺爺潸然淚下。
絲草感同身受,一塊兒紅了眼圈,“爺爺,都過去了,不要難過。”
怪爺爺將相片更緊地抱在胸口,摘下眼鏡拭淚,“我也不想難過,可是心真的很痛。我辭去奮鬥半輩子的事業,為孫子安排好一切,狠心拋下年幼的他離開,只為了引開敵人的視線,讓小孫子平安地長大。十三年了,我都不敢去見我的孫子一面,我怕他會怨恨我,不願意認我這個狠心的爺爺。”
絲草抱住怪爺爺的手臂,柔聲安慰,“您的孫子已經長大,他會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只要誤會解除,你們還是最親密的家人。”
“還可以嗎?我還能認會我的孫子嗎?”怪爺爺帶著希冀的目光看著絲草。
絲草點頭,肯定道,“可以,一定可以,就像爺爺你想念唯一的孫子一樣,他也會想念自己唯一的爺爺。”
爺爺忙點頭,開心地接受絲草的安慰。
如果這是謊話,那麼一定是最好的謊話,最起碼,它點燃了爺爺心裡最深的希望。
一夜說不完的話,叫絲草和怪爺爺的關係更加融洽,也讓絲草下定決心,修復智厚前輩和怪爺爺之間的裂痕。
雅緻幽靜的古韓別墅不該冷冷清清,智厚前輩也不該再一個人生活下去。
血脈相連的親人怎麼可以因為誤會而分離?
第二天,剛山的情況已經好轉,絲草道別怪爺爺,跟媽媽一起把弟弟送回家。
下午打工的時候,智厚前輩突然來了,神神秘秘地把她給拉走了。
被智厚硬塞進寶馬,絲草還緩不過神,“智厚前輩,你要帶我去哪兒?”
“嗯,我想要換家裡的東西,需要參謀。”智厚一貫的淡然道。
“參謀?我嗎?可是我也沒有什麼眼光啊。”
“不需要什麼眼光,你選你喜歡的就好,因為我可能比你還沒有眼光,看不到溫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