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一抽,頭皮發麻地擰開門。

書房的窗簾放著,光線很暗,只有電腦螢幕充當著唯一的光源。

他趴在電腦桌上,一動不動。

音箱的效果很好,那一聲聲喘息碰撞清晰地迴盪在書房;螢幕不大,但足夠讓人看清裡面糾纏的人體。

我黑著臉,從他手下奪過滑鼠關閉影片視窗。

他這才揉著眼睛直起身,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臉上還有紅紅的印子,看來是睡了好一會了。

“恩……你回來了啊……”他迷糊地衝我笑笑,身子一軟,又要睡趴回去。

我伸手一撈,把他帶進懷裡,輕聲問他:“怎麼在這裡睡?困了怎麼不去床上?”

他在我懷裡蹭蹭,清醒了一點:“本來沒想睡的……”他打了個哈欠,長長的睫毛掛上淚珠,“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我臉上又是一抽,可看他一副軟綿綿撒嬌的樣子又狠不下心教訓,只能繼續低聲細語:“怎麼會想起來看GV啊?”

他茫然地眨眨眼睛:“不能看嗎?”

“也不是不能……”

“啊!”他突然叫出聲,完全醒過來,興奮地拽著我的衣服不放,“陳!我現在知道了,男人跟男人不是都那樣的,還可以這樣的!”

我沉默:他說的沒頭沒腦,可我居然該死地聽懂了!

“哪,陳~我們也來這樣的吧~”他趴在我胸口,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眨,“試試嘛試試嘛~”

我身上的某個部位開始贊同地舉手。

我乾咳一聲,把他推遠:“你幹嗎這麼想……那個什麼啊?”

他奇怪地瞪圓了眼睛看我:“你們地球人不都是這樣嗎?兩情相悅,然後就是乾材烈火嘛~你是我的希塔,我們就是兩情相悅了,”他掰著指頭,一本正經地解釋著,“所以,按照你們的風俗,現在就應該乾材烈火了啊。”

“……這個‘風俗’是誰告訴你的?”

“一個女性地球人,”他指指電腦,“她給我的小說回帖,然後我們就認識了。她懂的好多啊,連剛才那個參考資料片也是她給我的。”他崇敬地點點頭,“她一定是社會學家!”

“不過,”他嘟著嘴抱怨,“那個片子好無聊,除了姿勢不同,就是在重複同一個動作嘛——我都看睡著了。”

什麼叫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今天算是見到了。

我一邊暗自決定以後不再讓他單獨碰電腦,一邊努力把話題扯開:“我回來時買了蜜橘的果凍,現在要吃麼?”

“要~~~”他歡呼,原本在想的東西立刻拋到腦後。

說起來,這招還真是百試百靈啊,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結果晚上睡覺時,他還是想起來了,撲到我身上,撅著小嘴就要親到我臉上。

我掙扎,卻怕不小心傷到他,於是被得逞。

他心滿意足地哼哼,粉色的舌尖在唇瓣上一掃而過。

我嘆了口氣:既然人家都這麼積極了,我還在堅持個什麼勁啊?

於是反客為主,讓某個單純的小傢伙好好體驗了下地球人吻技的精華。

鬆開他時,他已經眼神迷離地軟了身子。

他還是不太習慣穿衣服,身上的衣物都是易穿易脫的那種,剛才糾纏的工夫就名存實亡了,很是方便上下其手。

他的面板很好,滑滑軟軟,沒有一點瑕疵。大概是讓他睡久了果凍殼,他身上居然有果凍的甜香。

“陳……”他細聲細氣叫我,帶了點鼻音,聽起來煽情的要命。

“怎麼了?”我輕輕啃咬在他頸間。

他低底地呻吟一聲,手臂卻指向臥室的落地窗:“外面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