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姑娘聽到抽絲聲,才發現大蛇,其時信子離她不及五寸距離。

老丁喝道:“小姐別動!”

張劍殊心提到嗓子眼上,又急又怒:“丁叔,你的笑聲把它招來了!”

“胡說!它是聞到氣味才來的。”老丁又道,“它是異首炎龍的尾巴,長得像蛇,眼睛耳朵全是擺設,只有信子厲害,能當鼻子用。你要是跑,它一準拿住你。”

婧姑娘不敢動,蛇頭爬近它,信子漸漸觸向她最好聞的地方——嘴唇。

張劍殊急道:“它也要吃肉麼?”拿起酒囊,瓶口正對著蛇頭,心道:過來,過來。

婧姑娘嚇得發抖,不能呼吸,信子半空打個急轉,像發現更好的食物,挪向張劍殊。張劍殊大喜道:“老丁,它好酒不好色。”

“是麼?”老丁苦笑道,“要是母泥鰍,拿你做壓寨夫人,你可慘了。”

“嘿嘿,不就是孵蛋嗎?我養一窩龍種,以後個個做皇帝。再不濟,我就給龍蛋唸經,教它們做不吃人的好龍。”張劍殊聊以解壓,看信子鑽進酒囊攪動,手腕支援不住,慌忙道,“你們快後退,找個隱蔽的地方,我怕降不住它。”

第三章:龍穴 第二十九節:知難而進

老丁帶著小姐後退,信子全在酒囊裡,所以沒有察覺,只一味舔,張劍殊手臂劇烈搖晃,叫道:“不好,遇到酒鬼了!”蛇頭空聞酒味,吃不到酒,胡亂舔一通,蛇嘴張開,向後翻起,露出熱燙燙的口腔,那信子分明是從蛇喉嚨裡伸出來的。

張劍殊怕得不行,直問老丁:“還有酒嗎?”

“沒了。”聽聲音老丁他們跑得老遠。

“劍兒,你別怕。”婧姑娘好聽的聲音傳來,果然給他一種莫大的安慰。

蛇頭逼近張劍殊,血口一寸寸張大,難道整個身子也要撕成兩半?張劍殊膽戰心驚,身體不聽使喚,尿意大增,控制不住,暗自罵:不爭氣的髒東西!無奈至極,只好解下褲子,掏出那玩意,剛一出來透風,就興奮地撒尿了。

蛇頭停止動作,只有信子抽出來,朝下面探去。

張劍殊恐懼更甚剛才,尿得更急更猛,大有黃河氾濫不可收拾的勢頭。信子興奮不已,居然裂開兩瓣柔軟無骨的肉,接住尿水就喝。

張劍殊哭笑不得,那信子喝到興頭,如同醉漢,左右搖擺,猛地撲上,咬住那件物事吮吸。張劍殊腦中一片空白,面若死喪。只覺全身虛弱,真氣、精神意識乃至血液都被吸走,氣海下沉,眼看要乾涸了。

咦,什麼聲音?

幽幽琴音在洞中彌散開,如怨女幽泣,如老人嘆息,如水銀瀉落,無孔不入,鑽進他的骨子裡,意識裡。他漸漸恢復神覺,腦海裡有個強大的意念:劍兒,姐姐在催眠異首炎龍。你堅守意志,別睡了,那樣就看不到姐姐了。

張劍殊轟然覺醒,那信子吮吸的力度逐漸小下去,最後摔到地上。張劍殊拴上褲子,四肢無力,扶著牆走向琴聲彈奏的地方。

婧姑娘抱琴走出來,單手奏曲,張劍殊心中一片寧靜祥和,見到婧姐姐,再也支援不住,靠到他肩上,嘴裡喃喃說:“姐姐,我沒睡……”

醒來的時候,冷風在耳畔呼啦啦地吹,張劍殊正對風口,渾身冰涼徹骨,老丁繞過去給他擋風:“呵呵,你可醒了,睡了一個時辰。”

張劍殊虛弱不堪,被掏空一樣,溫順得像只貓,依在婧姑娘的肩上,黯然無語。婧姑娘當他嚇得失魂,任他靠。

“姐姐好溫暖。”他暱語,“真想一輩子呆在這裡啊。”

老丁默默搖頭,當作沒看見,迎風說話:“小子,適才為你輸氣,發現你內力全失,真氣殆盡,怎麼回事?”

要是平時,張劍殊必然震動悲狂,可有心愛人在旁,反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