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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城叔自己都覺得怪了,誰像一根水蔥?崇慎又看城叔納悶的樣子,笑著點破“剛才那位姑娘。”
這回城叔倒愣了一下,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等想起是誰也笑了,可不是,俗氣的讓人過目難忘,那樣翠色的布料也不知是哪裡買到的,倒是小人兒生的白嫩,一截水綠配一截白膩,可不像極了沾著水露的新蔥嘛。
走著走著,遠遠看見珠市口十字路口站著個人,這時四合院家家戶戶都在做著晚飯,一陣陣飯香,門不關的甚至能聽見炒菜的聲音,崇慎也是覺得有點餓了,快走幾步,那人掩在西邊院子支出的槐樹枝下面,走近了才看到,是老王爺的管家穆禮。
崇慎和城叔走上前,穆禮轉身瞧見二人,和城叔倆人深深打一恭,崇慎也沒抬眼瞅他,直接奔裡面中堂間。
堂上坐著崇慎的父親崇兆祥,索子在旁伺候著,蓋碗茶燙口,王爺拖著茶船子,一點點吹著茶上的熱氣,這時透過氤氳看見崇慎走進來,沒有急衝衝,堂堂正正邁步走進來,老王爺抬了抬眼沒吱聲,倒是側了側臉吩咐索子下去備飯吧。
索子出去後,崇慎掩了花梨木門,坐在堂下的描漆大椅上,不說話,坐得端端正正,目視前方,外面的蟬鬼兒這時候吱吱的叫得歡,倆人都不出聲,偶爾聽見王爺飲茶的聲音,在中堂顯得更加空曠,但最終還是為父的先開口。
“住的還習慣嗎,宅子不大,我看家當置備的也不太全,改天差穆禮送來一些你平時用慣了的,院子也光禿禿的,叫人種些美人蕉,填填綠色。”
美人蕉?聽到這個名字崇慎從鼻子裡輕哼著笑出來,這院子無美人,種美人蕉可不是諷刺。
王爺把崇慎的小表情都看在眼裡,不生氣,也不急著往話題上引,他今日來必然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你知我知,就是要磨磨兒子的脾性,順便關心一下兒子的生活。
“我這些天聽到些有趣的談資,崇慎,你可也聽說?”
“不知父親指的是哪件事。”
這次崇慎回話了,王爺慈愛得看著他,他這個兒子,之前跟他扭著勁,現在認清事情真相,也不服軟也不叫屈,但是那是面子上的事了,王爺知道他肯定已經沉澱好幾天,看崇慎不像點火就能著的樣子,覺得直接說重點就可以。
“說是我要娶一位花季少女做繼配的事,但是鍾慈那個丫頭我只是拿她試一試,你也看明白了,她就是喜歡錢,並不為了你這個人。”
“那父親您也不能以身試法,這太有違長輩的作風,對鍾慈也不公平,叫她以後怎麼辦。”
“我也是一把年紀,試完她也不會真的娶她,就讓她自己看著辦吧,以後不要來往,不要添油加醋的聲張。”
崇慎沒話說,他想起了很多曾經,想到剛剛還在車上跟城叔說他一下子就全都忘了,可是騙誰呢。
一個人在身邊待過,多多少少留下了痕跡,再無足輕重的人也有過隻言片語,或是一個動作或是一個表情,總是能想起來的,哪怕是最後全都負了彼此,也不至於抽筋拔骨老死不相往來。
可是他跟鍾慈,錯綜複雜,不知道是誰先陷入這片泥潭,後來又是他父親的應對手段太過決絕,對於一個姑娘來說,也未免有點殘忍。
“父親,不管怎樣,您不希望我們在一起,也知道她愛錢,可以用別的方式用錢打發了她。”
崇兆祥看著他這個兒子,想,就以他兒子的倔脾氣,若不是自己看明白了,就是打發了那個姑娘,兒子也會置若罔聞,心裡抗爭到底,旁敲側擊的問崇慎也不是沒問過,沒有起到什麼作用,他也不願意用最後這種方式的,不過這樣殘忍但是有效。
“你也老大不小,身邊也該有個女人,但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找個配的上的,不要求達官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