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時辰?

林瑾瑜抬頭看了看天色,五個時辰的話當是可以趕在納蘭婉玉早起時將金簪送到,她點頭道:“成交!”

冷焱隱於黑暗之中,見此情況隨後便折回營地,折回營地之後沒有去回話,而是招來冷家侍衛又去打探了一番,終是在亥時南宮燁快要就寢時,將所有該收集的訊息全部收集到手。

南宮燁的帳篷之中燈火灰暗,他的黃金面具印在燈火之下,看著很像幽冥之光,渾身上下給人一種涼颼颼的感覺,看著都讓人心生恐懼。

冷焱在他跟前頷首而立,說道:“二爺,屬下已經查清楚了。”

“說。”南宮燁言簡意賅,只說了一個字。

“此事是昭和公主故意找茬,林姑娘負責清點嫁妝,昭和公主有一個金鳳簪嫁妝乃是風皇后所贈,十分珍貴,方才林姑娘被昭和公主召喚至帳篷之中想讓林姑娘為她梳妝,可是那金鳳簪卻應聲而裂,昭和公主本想因此對林姑娘發難,林姑娘卻說她可以將髮簪還原,昭和公主又說明日清晨非要戴上這個金鳳簪,林姑娘便只好去城裡找了金匠。”冷焱辦事素來利落,且回稟時皆沒有模稜兩可的話語。

南宮燁聞言右手一拍,狠狠地擊打在了手柄之上,這個納蘭婉玉,當真是刁蠻到了極點,如此折騰,林瑾瑜今晚怕是不能休息了。

隱藏於黃金面具之下幽深若海的眼眸微微轉動,南宮燁薄唇微啟,說道:“冷焱,你去透露點資訊給鈴鐺,讓她去給南宮焰報信。另外,再過幾日便入東琳界了,東琳的第一個城池上饒有皇家別院,你先著人去讓上饒太守準備一下歌舞伎,一定要找長得美豔眼神又惑人的那種歌舞伎。”

這個納蘭婉玉這麼閒麼?竟敢找林瑾瑜的茬?既然很閒,那麼他就給她弄點事情來讓她做一下,免得閒過頭了。

冷焱點頭道:“是。”

南宮燁聞言,睫毛微垂,薄唇緊緊地抿成了一線。

……

林瑾瑜一直守在金匠鋪,直道寅時三刻那名金匠方才將金鳳簪打造好,做完之後那金匠打著哈欠說道:“姑娘,若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這樣做活兒真是要人命啊。”

“謝了。”林瑾瑜接過金鳳簪拿在手中看了看,那個鳳簪果真同之前的一模一樣。

拿著金鳳簪林瑾瑜一路飛掠回了營地,當她回到自己的帳篷時,卻見納蘭睿淅竟是穿著一襲月白色長袍立在了她的帳篷之外。今夜的他看著與往日不同,他的墨髮全部放了下來,只用一根絲帶系在身後,這樣的他看著不似以往般冰冷。

納蘭睿淅看著深夜而歸的林瑾瑜,修眉顰起,似有擔憂:“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去做什麼了?”

自昨夜酉時起便有士兵來告知他說林瑾瑜出了營地,後來用膳時他也沒有看見她,他一直侯在自己的帳篷內等著她,等來等去也沒有等到她回來,終是忍不住到她帳篷外來等候,這麼大半夜的,她做什麼去了?

林瑾瑜看著納蘭睿淅,月色下,男子的容顏如雕刻般俊美,白色長袍異常的醒目,這麼晚了,他立在這裡是做什麼?在等她麼?

“這麼晚了,你立在我的帳篷前做什麼?你不用睡覺的麼?”

納蘭睿淅抬步朝林瑾瑜走來,他說道:“昨夜酉時我的部下看見你出了營地,我便四處著人尋你,後來又見你一直未回,心下擔憂便侯在了帳篷之外,你到底去做什麼了?”

林瑾瑜心下感動,他是自酉時起便一直在為她擔憂麼?這麼大半夜的也不睡覺,還來她的帳篷前等候著。

不是都跟他說清楚了麼?他為什麼還這樣呢?

“你斷不需要如此,我與你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林瑾瑜放下話語準備掀簾進帳。

然而卻在掀簾之時,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