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思辰對她說的那一番話,她一直以為他面具下方的容顏是被毀掉了的,卻不想,竟是這樣一張驚世之容,還是她認識的?

“娘子……”南宮燁瞧見林瑾瑜一臉驚呆,他豁然站立起身,朝林瑾瑜掠了過去。

林瑾瑜見他陡然起身,驚得眼眸瞪了一下,身子朝後退了一大步,她知道南宮燁可以強行站立,但是,他卻從未在她面前站立過。

“娘子,小心……”南宮燁見林瑾瑜退了一大步,而她的腳也跟著崴了一下,他擔憂她摔倒,長臂一攬將她圈進了懷中。

一旦觸碰到他的身體,林瑾瑜便覺得寒氣逼來,她轉眸愣愣地盯著南宮燁,是了,她怎會忘記呢?南宮燁現在是強行站立,一旦他想要站立,他就必須將熱力送去腿部,如此,他的身體就會受到寒蠱的侵蝕,不就冰冷刺骨了麼?

這也解釋了東方流景的身體為何一直冰冷不堪的緣故。

難怪他從來不在她的面前站立,因為一旦他站立,他的身體就會冷若玄冰。一旦冷若玄冰她即刻就能知道他是誰。

她不怪他一直不在她面前顯露出來,因為畢竟一開始是自己拒絕他的,是自己不想與他分享秘密,他本來在新婚之夜就要揭開面具給她看的,他其實從一開始就想要坦誠相待的!

他這是尊重她的表現。

而且,在後來每次與東方流景的相遇都非他刻意出現,他們是於不期然中相遇的。

這些,她都覺得沒什麼。

但是……他怎麼可以做出那夜將她擄走的事情來呢?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她的妻子,他居然還用另外一種身份來侮辱她,他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

害得她因著這事愧疚得簡直都想要死去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不僅如此,她還為自己還沒來得及開花便死去的愛情哀悼了好久,也傷心了許久。

這些,都是面前這個男人害的!

因為心中對南宮燁有些憤恨,她眉頭一皺,豁然便朝南宮燁的腳狠狠地踩了下去。

“唔——”南宮燁的腳在不期然中被她踩了一下有些吃疼,禁不住悶哼了一聲。

“你給我走開!”林瑾瑜踩了南宮燁一腳之後,南宮燁的手臂便跟著鬆了,林瑾瑜隨後一把推向他的身體,將他推開,轉身氣呼呼地掠走了。

“娘子!”南宮燁眉頭皺著隨後撿起了地上的面具又戴在了臉上,跟著坐回了輪椅之上追著林瑾瑜去了。

真是的,他方才在馬車之上怎麼就沒想到先揭開面具呢,雖然結果可能都一樣,但是,他自己先揭開與被她揭開完全是兩種概念啊,這是誠意問題。

林瑾瑜直接掠回了馬車的地方,冷焱與玲瓏見她獨自一人回來皆是面有驚色,玲瓏上前問道:“二少奶奶,二爺呢?”

“他今夜想要散步回去,我們先坐馬車回去吧。”撂下話語之後竟是徑自上了馬車,玲瓏有些摸不著頭腦遂跟著上了馬車。

上得馬車之後林瑾瑜便命道:“走吧!”

車伕不敢怠慢,遂馬鞭一揚,馬兒便撒開蹄子飛奔而走,留下了一臉灰頭土臉的冷焱在風雪之中獨自凌亂。

到底出了什麼事啊?二少奶奶這又是發的什麼瘋?

心裡腹誹了幾句卻見南宮燁坐著輪椅出來了,南宮燁瞧見冷焱便問道:“二少奶奶是不是坐著馬車先走了?”

“是的。”

南宮燁急道:“那我們也快走。”

說罷便按動輪椅按鈕飛速而去,冷焱在一旁追趕而走,他的眉頭深深地斂在了一處,他家二爺的輪椅什麼時候跟飛一樣快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此時的南宮燁哪裡還能用那滾子?此時的他是提了全身的內力將那輪椅給弄飛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