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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好意思回答,只說:“你猜,猜中了就告訴你。”
他沒計較我的文字遊戲,笑了笑說:“因為不忍心拆散他們?”
我吃驚地看向他,他卻凝視著遠處,唇邊似有笑意,可神情卻模糊而哀傷。
前一刻,他還就在我身側,可後一刻,我就覺得他距離我十分遙遠。
我幾次想開口問:“你的女朋友呢?是什麼讓你們一左、一右遠離了彼此?”可是,一直到我們走到電梯前,我都沒有勇氣開口。
我們走向電梯時,陸勵成端著杯咖啡,從另一個門進來,看到我和宋翊並肩而行,他只朝宋翊微笑著,打了個招呼,他雖然看都沒看我一眼,可我總覺得頭頂被一把利劍指著,慢下步子,拉開我和宋翊的距離,再想到宋翊剛才聽到的流言,我更是頭都不敢抬,儘量縮站到角落,和他們兩個人都保持距離。
他們倆個倒是有說有笑,到了十七層,電梯門開後,一塊走了出去。等電梯門合上,將他倆的背影都關在門外時,我立即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只不過短短一會,我卻覺得緊張得全身肌肉都痠痛了。
下午給麻辣燙打電話,約她晚上一起吃飯。下班後,一直等到Linda走了,我才敢離開。先去看大姐,給她買了些時鮮蔬菜,一邊和大姐閒聊著,一邊把粥熬上,又炒了兩碟青菜,看時間麻辣燙快到了,想要告辭,可大姐談興甚濃,一直坐在吧檯上,一邊看我做飯,一邊和我聊天,甚至開玩笑地說要和我學炒菜。
大姐的父母親人都遠在千里之外,健康時有工作的光環籠罩,讓人不敢低視,可病中的她顯得份外孤單和寂寞,我心裡合計了下,索性打電話把麻辣燙召喚到大姐家裡,又做了兩個菜,三個女人,四道菜,一起喝清粥。
麻辣燙進門後,踢掉了高跟鞋,領導審查一般地巡視著房子,邊走邊發出嘖嘖聲,“資本家的腐化墮落腐朽的生活!”
大姐佯怒:“我一個月每天只睡三四個小時的時候,你在幹什麼?我所有的全是靠我的雙手勞動得來。”
麻辣燙朝我做了個怕怕的表情,眨著眼睛問:“為什麼現在的人都爭先恐後想當無產階級?唯恐別人說她有錢。”
“因為社會仇富,而你我恰好是其中兩員,大姐害怕我們敲詐她、勒索她、利用完她之後,還誹謗她。”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大姐“呸”的一聲,笑看著麻辣燙說:“誰是無產階級,誰是資產階級,誰該仇誰,還說不準。”
麻辣燙哈哈笑起來,攬著大姐的肩頭說:“我只仇視她人的美麗姿容,大姐,你的面板保養得可真好,哪家美容院給你做得護理?”
只要是女人,就禁不得她人的誇讚,何況是來自一個美女的誇讚,大姐頗是高興,笑眯眯地和我們談起她的美容師。
我心中感動,麻辣燙這人向來囂張,如果不是因為我,她絕不會主動討好一個陌生人,朝她做了個“謝謝”的手勢,她呆了一呆,微笑著低下頭。
嬉笑怒罵聲中,屋子的溫度立即升高,落地大窗下的城市燈光襯出的也不再是孤單。大姐看著好似一直沒什麼反應,可晚上送我們離開時,道了“再見”後,又輕輕對我說了聲“謝謝”。
等我們走出大姐的大廈,麻辣燙抬著頭,看向高聳如雲的大樓。間隔亮暗的窗戶,如盛開在暗夜中的星星。這個城市,已經看不到真正星光,卻平添了無數這樣的星光。
“蔓蔓,你說奇怪不?如果一個男人在北京、在這樣的地段有這樣的一套房子,不要說他三十多歲,就是四十多都會被人叫做鑽石男人,可為什麼同樣的女人就成了一場災難?”
麻辣燙的表情迷離困惑,甚至透著隱隱的悲傷。這冒牌文藝女青年又借她人的戲碼宣洩自己的鬱悶了。我挽住她的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