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這樣,你不是下月要去襄陽探望祖父嗎?索性就提前走,請張公子和你一起走,如果他願意,就和你一去去襄陽走一走。”

盧夫人又問丈夫。“子延,你看這樣行不行?”

羅藝知道兒子的脾氣,又臭又犟,來硬的他未必肯聽,也罷!只要張鉉離開羅府就行,宇文述未必知道他的去向,羅藝便捋須對羅成道:“我就看在你母親的面上讓一步,你可以帶他去襄陽,最遲明天一早必須離去。”

羅成低頭不語。但他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否則父親根本不用透過自己,只要派人給張鉉暗示一下,以張鉉的性格,他立刻就會離去,那樣的話,他和張鉉交情就算完了。

“好吧!就這樣。”

羅成答應一聲,轉身就快步離去。羅藝捋須望著他走遠,不由暗暗罵道:“臭小子。一點官場頭腦都沒有!”

........

“表哥,出什麼事了?”

羅成剛剛走出院門,便遇到了表妹盧芸,盧芸是盧儀的小女兒,今年只有十四歲,從小她就喜歡錶兄羅成。這兩年情竇初開,一顆心便緊緊拴在了羅成身上。

羅成心煩意亂,這個小丫頭又跑來纏他,他低喝一聲,“別煩我!”

他一丟手。甩開了表妹,頭也不回地大步向前院走去,盧芸呆了一下,望表哥遠去的背影,她眼睛頓時紅了起來。

“芸妹,玉郎怎麼了?”身邊傳來堂姐盧清的聲音。

盧芸委屈萬分,撲進堂姐懷中哭了起來,盧清撫摸堂妹的頭髮笑道:“你的玉郎哥哥好像很心煩,這個時候你就別去惹他了。”

“本來我想安慰他,替他出出主意,怎麼對付宇文大將軍,可他卻不理人家。”盧芸抽抽噎噎道。

“你又跑去偷聽了,當心姑母生氣。”

“我也是一番好心,清姊,要不我們幫幫表哥吧!”盧芸搖著阿姊的手臂央求道。

盧清輕輕搖頭,不用說,這個宇文大將軍一定就是宇文述了,聽說這個宇文述驕橫跋扈,惹到了他也真是不幸,只是盧家也未免太勢利了。

“我們連什麼事都不知道,怎麼幫他?”

“我知道,我剛才聽見了,好像是表哥的朋友招惹了什麼宇文大將軍,盧府要趕他出去。”

盧清笑了起來,“真是傻丫頭,府裡至少有幾百客人,他的朋友叫什麼,長什麼樣子,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幫?”

“好像姓張,對了,叫做張鉉!”

盧清頓時像雷擊一樣呆住了,芸妹幾次問她,她都恍如不覺,她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原來他在這裡!原來他就在自己身邊不遠處。’

“清姊,你怎麼了,是不是生病了?”

盧芸見阿姊像傻了一樣,心中大急,拼命搖她的手臂,盧清終於反應過來,她緊咬嘴唇道:“我去找祖父。”

“阿姊去找祖父做什麼?”

“我要讓要祖父知道,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

.......

盧老爺子的壽禮在申時正,也就是下午四點正式開始,盧慎被請到大堂,端坐在巨大的壽字之下,眾賓客依次上前給他行禮祝壽,氣氛異常熱烈,祝壽時間不長,接下來便是盛大的壽宴,這才是重頭戲。

盧氏家族為籌辦這次壽宴下了血本,將薊縣城內十家最好的酒肆都包下來,專門供應壽宴酒菜,只可惜盧家沒有寬大的殿堂,不能讓所有賓客都坐在一起,只能分到中堂、東院和西院三處地方擺宴。

中堂約五十餘人,全是朝廷的顯貴高官,單人獨座,每人身邊都有一名侍女伺候,眾人濟濟一堂,觥籌交錯,堂內一隊舞姬正翩翩起舞,絲竹聲聲,笑語不斷。

東院坐的是名門世家的家主或者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