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頗有心事。

這幾年由於火鳳的解散,張出塵和關隴貴族的距離越來越遠,還有義父竇慶刻意和她疏遠,以及竇家子弟對她的敵視,使她失去了心靈的故鄉,她就像一隻失去了繩子牽引的紙鳶,在天空無助地飄飛,儘管她做了不少懲惡揚善,劫富濟貧之事,但那畢竟不是她想要的歸宿,她最終會落到何處,張出塵自己也不知道。

張出塵端起酒杯,這時,她忽然聽見樓梯口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林大哥,你給掌櫃說一下,能不能把紅燒鱸魚改成清蒸鱸魚。”

“這是”

張出塵猛地聽出了這聲音,這不是阿圓嗎?

她快步起身走到樓梯口,低聲問道:“樓上是阿圓嗎?”

樓梯口探出一張俏麗的圓臉,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眨了眨,正是阿圓,她見這個女子被輕紗遮住面容,問道:“你是——”

張出塵摘下輕紗笑道:“是我!”

阿圓頓時認出來了,她當初從清河縣來京城,多虧得到張出塵的幫助,否則她就慘了,她頓時又驚又喜道:“原來是張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

張出塵猶豫一下,笑道:“我到處走走,你自己一人嗎?”

“沒有,我陪夫人來這裡吃午飯。”

“原來盧姑娘也在”

“現在她可不是盧姑娘了,她現在是將軍夫人。”

阿圓笑道:“張姑娘要不要見見我家夫人?”

“方便嗎?”張出塵瞥了一眼旁邊一臉警惕的親兵。

“應該沒關係,姑娘跟我來!”

阿圓對護衛親兵道:“這位張姑娘是將軍的朋友,不是外人。”

親兵聽說對方是將軍的朋友,又是個年輕女子,他不再阻攔,閃身到一邊,張出塵交代酒保幾句,便跟隨阿圓上了三樓,她們一直走到盡頭,盡頭一間雅室門口還站著兩名親兵。

“張姑娘稍候,我去給夫人說一聲。”

張出塵點點頭,隨手將長劍和馬袋放在門口,片刻,阿圓出來笑道:“張姑娘,我家夫人有請!”

張出塵走進了房間,房間佈置很素雅,裡面只有一張小桌子,張鉉的夫人盧清穿一身白色長裙端坐在小桌旁,她梳著精美的墜馬髻,斜插一根碧玉簪,肌膚雪白如玉,溫柔美貌,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笑意,正好奇地打量走進屋的張出塵。

她聽張鉉說起過這個女子,說她非友非敵,曾是著名的女刺客‘火鳳’的首領,但盧清知道,張出塵出現在自己面前不是為了刺殺自己,她若有刺殺自己的念頭,根本就不會露面。

張出塵已經摘去面紗,露出一張俏麗而不失英氣的臉龐,她上前施一禮,“張出塵參見夫人。”

“張姑娘不必客氣,請坐下吧!”

“多謝夫人。”

張出塵在盧清對面坐了下來,盧清讓阿圓再去拿一副碗筷,笑道:“一個在家裡也悶得慌,正好對面有一家酒肆,就過來坐坐,沒想到正好遇到張姑娘,也是一種緣分。”

“夫人知道我?”

盧清笑著點點頭,“說將軍閒聊時說起過姑娘,我聽將軍說,張姑娘和師兄去西域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張出塵很想知道張鉉是怎麼對他妻子談起自己,但這種事又不好問,只得笑了笑道:“回來一個多月了。”

“哦——”

盧清又笑道:“張姑娘又怎麼會想到來江都?”

張出塵不得不佩服這個將軍夫人,溫柔細語,卻滴水不漏,她一時也不好回答,便笑道:“我也是四海為家,這裡走走,那裡看看,居無定所,這是第二次來江都了,比較喜歡這裡的熱鬧氣息。”

這時,阿圓拿來了碗筷,盧清給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