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這對任何一個騎兵主將都是不可原諒的大錯誤,只是因為縣丞的一時念舊才使你僥倖逃過這一劫,雖然你作戰勇猛,保全了騎兵,但我認為這是為將者應盡職責,談不上什麼功績,功過難以相抵,羅將軍明白我的意思嗎?”

羅成神情黯然,“卑職明白!”

張鉉又道:“從現在開始,降你為虎牙郎將,可繼續行使虎賁郎將之權,若再有類似錯誤,直接降為鷹揚郎將,絕不姑息!”

“多謝大帥輕饒,卑職必會知恥而後勇!“

旁邊裴行儼聽得目瞪口呆,他原本想好好誇獎一番羅成,不料大帥非但不獎賞,反而降了羅成的職,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令他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句話。

這時,張鉉嚴厲的目光向裴行儼望來,“裴將軍,你也知道自己之過?”

裴行儼心中一陣驚慌,連忙道:“卑職作為騎兵主將,部將犯錯,作為主將也不察之過。”

“非也!”

張鉉厲聲道:“你明知羅將軍是第一次單獨帶兵,經驗不足,你為何不給羅將軍配備行軍司馬?使他險被杜伏威所害,也使他犯過降職!”

羅成連忙替裴行儼辯護,“這是卑職之功,卑職應該申請司馬隨行,但由於卑職太自負,便沒有提出這個要求,和裴將軍無關。”

“和你無關嗎?”張鉉嚴厲地注視裴行儼問道。

裴行儼嘆了口氣,“這怎麼能與卑職無關,這是卑職的疏忽,願接受大帥嚴懲!”

張鉉道:“你的軍職不變,但你的爵位降一等,從縣公降為縣候,你可接受?”

“卑職知罪!”

裴行儼心中難受,要知道爵位比職務重要得多,職位可以熬資歷升遷,而爵位只看功績,他的縣公是靠一次又一次的戰功拼來,他寧可自己軍職被降,也不希望降爵。

張鉉看出他的難過,便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沒有說你有罪,有罪是違反軍法,你只是犯了疏忽之過,杜伏威這一戰好好打,爭取立功,只要立功我就把你的爵位升回去,記住了嗎?”

裴行儼抹了一下眼角淚水,“元慶記住了。”

張鉉笑了笑,又對羅成道:“賞罰分明是我立軍之本,你要吸取這一次的教訓,爭取早日立功,恢復軍職!”

羅成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敬佩,他從未見過裴行儼流淚,卻第一次見裴行儼像少年一樣抹淚,難怪裴行儼的父親投降了唐軍,他依然死心塌地效忠張鉉,這就是君王之恩威了,羅成心中也受到了深深的震撼,他連忙躬身道:“大帥軍規嚴明,卑職銘記於心,將來一定會小心謹慎,不讓士兵白白犧牲。”

“看來你是真明白了,你的一言一行都關係到數千弟兄的生死,所以我才會對你們要求這麼嚴。”

“卑職感激大帥指點!”

張鉉又笑道:“走吧!去譙縣,我們商量一下獵狼方案。”

譙縣是一座大城,城池周長三十餘里,人口近十萬,但由於徐州兵災,大量徐州難民逃到了譙縣,使譙縣人口猛增兩倍,達到三十餘萬,雖然宇文化及被隋軍剿滅,戰亂平息,徐州民眾開始陸陸續續返鄉,重建被戰爭摧毀的家園,但譙縣人口依然還有十**萬,城內擁堵異常。”

聽聞齊王到來,譙郡太守周文正連忙率領一班官員前來拜見,張鉉勉勵了眾人一番,表示他們賑濟災民有功,一定會褒獎他們,並鼓勵他們繼續賑濟災民,眾人歡喜,只要殿下開口褒獎,那麼吏部的考評就會記上一筆了。

這時,羅成帶一名官員來見張鉉,“大帥,這位就是臨渙縣丞汪羽,正是他的及時提醒才是卑職軍隊逃過一劫。”

汪羽跪下行禮,“微臣臨渙縣丞汪羽拜見齊王殿下!”

張鉉連忙扶他起來,關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