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兒不多,一點兒也不少。

按師傅所說,這個距離,最適合他們腿法的出腿收腿,而且將步伐固定,可以將練腿放在日常中,也是一種必要的訓練,這二十多年來,基本已經成為一種本能。

老頭兒剛才的意思很明確,他的功夫練得還不到家。

“李大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您指教。”散為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給端坐在椅子上的李真峰一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

“哼,以你的基礎,何必去怕那些所謂的高手?”李真峰冷哼一聲,便不再說話。

散為國一怔,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老爺子這話說得是再明白不過,以他的身手,本應該不會去怕那些人的。

雖然一直忙於生意,但散為國從曾把功夫落下,一有空就把師門所傳的功夫勤練不綴,在這京城一方,十年來也闖下了偌大的名號,也算是個高手了。但他偏偏就怕了對方,不是功夫不行,而是一顆本應該屬於武者的心變了,他不再是當年那個一無所有,但有著一顆無敵的心的愣小子。

隨著財富的增加,他越來越怕失去,怕失去,就會怕輸。武者本就是逆天而行,想憑藉自身的鍛鍊,達到常人所不能及的層次,但一旦少了這顆不服輸的心,這層次可就降下來了。

要是論身手,他散為國可以算得上二流高手,可要是加上他這顆現在已經喜歡患得患失的心,三流都算是勉強了。

想通此節,散為國更是汗如雨滴,再度朝李真峰鞠了一躬,恭敬的說道:“感謝老爺子的教誨,為國明白了,此事我會獨自擺平。”

氣勢一凝,身形挺拔如松,跟剛才那個圓滑世故的男子比起來,氣勢著實強了不少。

“孺子可教,不過,武者之心可不是隨隨便便想撿起來就撿起來的,以你現在的狀態,對上那些專門衝著你來的人,凶多吉少。這樣吧,你師傅劉易商跟我也算是有過一面之緣,我就幫他的弟子一把。”李真峰微微額首,風輕雲淡的說道。

“哈哈,那敢情好,李大爺,謝謝了,這樣,我爭取明年結婚,後年生兒子,十年後送你門下可好?”甄歡喜喜笑顏開,手舞足蹈的說道。

自從聽到散為國說他的為難之處,白胖子咋呼了半天,其實就是想讓高鳴求李老爺子出手幫忙。高家的第一打手,聽說在京城這種臥虎藏龍之地,都能排上前三的人物,有他出手,還能有什麼高手擺不平的?

沒想到老頭兒還真是上道,主動把這事兒給攬下了,白胖子必須適當的表示下自己的感激。

李真峰翻了翻眼皮,朝暗自得意地白胖子齜牙一笑,“學武之事,只爭朝夕,我想我不用等那麼久。”

白胖子只覺得腦後發涼,老頭兒啥意思?我都貢獻出未來的兒子了還嫌不夠,還打我的主意?

哎呦,不好,他不會為了所謂的什麼大力鷹爪功的傳人,讓我今年就結婚,馬上就生孩兒吧,我可還沒玩夠呢,不知道物件是那個,難不成已經給我找好了?

甄歡喜心裡暗自大駭。

男人,最喜歡的事,就是白日做夢,也叫做夢白日。 散為國這段時間可不是說沒休息好,簡直可稱之為夜不能眠。

黑拳每年可以賺取如此高昂的利潤,自然會吸引眾多人的窺覷,官面上有那位背景深厚的公子哥打理,至今沒有官方找過麻煩。

但是在江湖中就不同了,解放之後,有些江湖大佬們的日子並不是很好過,尤其是現在金錢掛帥的年代,靠拳頭打天下的日子早已是一去不返了。

這些人不敢去找黑拳組織者的麻煩,就紛紛將目光盯在了散為國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上。

從去年開始,就曾經有周邊各省的武林人士上門拜訪,雖然說的是以武會友,但其實大家心裡都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