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頭,連忙解釋道:“我一個粗人,有人伺候已經很好了,你千萬別去找將軍,洪叔安排的很周到,我這裡只有些瑣碎的事情,有她一個就夠了。”

“嗯,也好。”清和伸手取了塊糕點兀自吃起來,青衣以為她打消了主意,遂鬆了口氣,卻不知讓她打定主意除掉紫鳶的正是自己的那句,有她一個就夠了。

“找我何事?”

“還有一事想讓師兄替我爻一卦。”

青衣本想問方才怎麼不一起爻,轉而一想,她一定有她的考量便點了點頭,“好,正反卦嗎?”

“嗯。”

“過來坐吧。”

清和脫去斗篷坐到他對面,如今鮮有機會能這樣近的看他,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跟他在一起呢?!快速的擲了六次卦錢,青衣排卦的時候,她支手半托著下巴,著迷地看他,將他精緻絕美的五官在心裡細細篆刻;見不到他的時候,她可以閉上眼睛,回憶和他一起的好時光。

青衣的右手微不可察的抖了一抖,已沒有心思繼續往下排,因為不排卦也知道結果,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下排卦。清和的疑問是星盒是否在公孫互手中。他一邊排卦,一邊思索著該不該將反卦說成正卦,但蓄意顛倒卦象黑白,會有不吉利的事情報應在他身上。如今的生活他覺得挺好,不願意經歷風浪,不想再看到災禍。

“你只需告訴我是或不是便可。”清和看著他,等著他的答案。其實她有答案,這只是她考驗青衣的一道題而已。

“不是。”青衣終是沒有顛倒卦象。

清和臉上清淡,心裡卻是大大的鬆了口氣,照她之前的推斷,這一卦,青衣極有可能撒謊。畢竟,元仁大師不惜傾盡整個鴻仁寺來保護錦盒。

“梁帝也不似民間流傳的那樣蠢嘛。”清和隨意的嘟囔了一句。這倒是真心話,梁帝若是將星盒霸在自己手裡,早就被她派去西晉皇宮的死士得到了,她哪還需要大費周折的拜入鴻仁寺。公孫互確實高明啊,最安全的地方,便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老狐狸!真真是老狐狸啊!

“梁帝昏庸只因沉迷酒色,若沒有幾分治國之道當年又豈會登上帝位。”青衣心裡鬆了一口氣,誤將清和的話理解成她認為錦盒在梁帝手中,“怎麼突然說起梁帝?”

“沒事,隨便說說的。”清和笑著伸了個懶腰,“有些餓了,師兄餓嗎?差不多該吃午飯了吧。”

“之前還不覺得,你一說,這會兒也覺得餓了。”他看著她笑。

“那走吧,我們過去瞧瞧,說不定他們已經吃上了。”

“不會,誰敢放肆。”

清和看著他,憋住笑,狐假虎威這個事看來是無師自通的。

席上,幾人有說有笑,天叔做了滿滿一桌的菜,辣的不辣的、麻的不麻的、鹹的清淡的……,看樣子上官良勳特意吩咐過,照顧到了所有人的口味。清和心情甚好,不管誰給她斟酒一口就幹了,她也頻頻起身給其他人斟酒,斟的最多的便是今日當面頂撞她的高長治。六君子中,高長治的酒量最是不濟,但菱主親自斟酒,他又不得不喝,幾杯下肚,人就有些不大清明瞭。

席間的氣氛隨著酒意愈發熱烈,莊一霸和傅正理勾肩搭背的開始哼家鄉的民謠小調,嚴拓索性拿了筷子敲起碗來,節奏輕快,聽著讓人不由自主的也輕鬆起來。青衣有些驚訝,看樣子階級禮儀這個事情,是要看人、看環境、看心情的,眼前這一個個哪有半點階級禮儀,清和公主看起來沒有絲毫的不悅,還十分高興的樣子。

未時,在上官府喝了茶之後,六君子起身告辭,“謝上官將軍招待,我們還有事情要辦就先告辭了。”轉而對著清和一揖,“長治有些不清醒,若是可以的話,煩請公主順路送他去雲遙客棧。”

“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