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你回來!”

“主子也在等我嗎?”夜風身體一顫,話在口中滾了滾,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最想問的問題。

這三年,無數個日夜,他總是夢到主子說,“既然走了,就不要回來了。”

但是現在,夜冰說,他們都等著他回來,這個他們有主子嗎?

夜風有點緊張,一動不敢動,生怕錯過夜冰的每一個字。

“自然是有主子的。”夜冰明白夜風的感受,他語重心長的道,“主子總是說,等夜風回來,一定要好好懲罰他,什麼訊息都不留下來,就這麼撂了挑子……”

“主子……”夜風的眼角溼潤,一個大男人居然就這般哽咽著哭了起來。

這三年,他承受的太多了。

不過他知道主子承受的更多,主子對顧小姐的感情,深入骨髓,這三年,主子承受的壓力和痛苦絕對比他強上數倍。

他這樣都快要崩潰承受不住了,更何況主子?

若不是這次傳出顧小姐的訊息,他幾乎要放棄了,想著追隨顧小姐去了算了。

最初的激動過後,夜冰松下心來,一股子酸臭氣就鑽進了口鼻之中。

“你身上這什麼味道,幾天沒洗澡了?”夜冰一臉嫌棄的道,然後推開夜風,臉上滿是嫌棄的看著夜風。

“額……”夜風無語,他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洗了。

“你要這個樣子去見主子……我很期待。”夜冰幸災樂禍的道。

夜風:“……”

最終夜風到底還是沒有先去洗漱一番,因為夜冰說,主子急著見他。

夜風不知道夜冰臨了坑了自己一把,帶著一身的臭味去見黎越。

書房門口,夜風抬手敲門,又放下,然後又抬起,又放下。

近鄉情怯,他有些不敢見黎越。

終於還是房間中的黎越先開口,“還不進來?”

夜風身體一震,推門而入。

伴隨著一股酸臭味。

黎越皺了皺眉,所有的火氣在看到夜風的時候,全部消失殆盡。

“怎麼弄成這幅模樣?”黎越話一頓,看向夜風的腿,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黎越還是看出了端倪,“腿怎麼了?”

夜風身子一顫,跪在地上,“主子,我回來了。”

但是絕口不提自己的腿。

不是因為傷了腿難受不想說,而是覺得丟人,更怕主子會因此動怒。

“腿怎麼了?”黎越再問了一遍,見夜風的表情,又淡淡的加了一句,“不要讓我問第三遍。”

夜風閉上眼,緩了緩情緒,這才道,“殘了。”

是的,殘了。

他再也不是一個健全的人。

“本王還看不出殘了嗎?”黎越怒道。

“當時的傷沒有好全,拖著傷腿去找顧小姐,等救治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沒有說的是,能夠保留下這跟殘腿,他受了多少苦。

黎越沉默了良久,然後抬手向夜風扔出一個東西。

夜風下意識的接過,待看到手中的東西是何物的時候,瞳孔驟縮,“主子……這……不妥。”

他已經是一個殘疾人了,怎麼還能站著統領的位置呢?他已經失去了資格。

夜風心中感動,但是他眼裡很快閃過一絲黯然,他終究是不行了。

“腿殘了,心也殘了嗎?”黎越問的很認真,聲音也是出奇得溫和,似乎除了對小七,他從沒有對誰這般溫和過。

夜風身體一震,腦海中一直迴盪著這句話,心也殘了嗎?

他的心這三年來可不是殘了嗎?

但是現在,他摸上自己的胸口,好像又開始了跳動,他的新在復甦,他還想要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