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反駁,覺得自己反駁一下都太殘忍,就聽她接著說道:“祖宗不讓用,我們就不敢用,當然了,最主要的原因我們家裡也不缺錢,沒必要惹祖宗不高興。”

知府大人的鼻子都要氣歪了,“那你現在呢?”

“我要養孩子呀。”樂樂再一次理直氣壯的說,總之她就是要把無辜的角色扮演好。

冷冷的哼一聲,知府大人實在很鬱悶,他就沒見過這樣的人,現在他只想早些的問題弄清楚,早點把她這娘倆打發走,省得頭疼,“那可有留下秘笈?”

氣得牙根癢癢,對於所有來奪寶的人,樂樂心裡都恨不能狠狠的咬他們一口,可惜,眼前這位她還真就不敢咬,只能接著裝傻,“這個真的沒有,我們都是口口相傳的,祖宗的規矩就是不得留下任何筆記,寧可失傳了,也不得外傳。”

認真想想,好像他之前派出去的人也是這麼打聽的,雖然十分不滿,可知府大人也沒敢逼著樂樂違反所謂的祖宗規矩,轉而問道:“用金針治病你有多大的把握?”

話題轉到她的專業之上,樂樂臉上裝傻充愣的表情少了很多,眼睛亮起來,身體向前傾,認真的說道:“這個不好說,得看是什麼病,什麼情況,有多嚴重,看不到病人我什麼判斷也做不出來,而且金針這些都是輔助的,幫助病情儘快好轉,重點還是要喝湯藥才行。”

好像是鬆了一口氣,知府大人眼珠子轉了轉,緊張的問道:“那你能治外傷嗎?”

不自覺的動了動手指頭,樂樂點點頭,“還可以吧。”

她在急診室待過一段時間,雖然中醫院的急診室不像其他醫院那樣熱鬧,可外傷急救什麼的她也接觸不少,哪怕是這十幾年沒有真的動過手,可那理論知識,經驗教訓都在她腦子裡待著呢。

知府大人很滿意樂樂的回答,拍了拍手,外面進了兩個穿著衙役服裝的人,這兩人還抬著一個門板,放到地上。

門板上躺著的還是一位衙役,看上去年紀不大,小臉蒼白,雙手掐著左大腿,痛苦的呻吟著,整條左小腿血肉模糊,就連門板上都有暗黑色的血漬。

樂樂蹲到地上,仔細的看著那年青衙役的小腿,雖然她沒做過法醫,可她敢保證這條腿傷了有一段時間,大概有兩三個小時了,回頭瞅了一眼姚雲龍。

雖然不是親孃倆兒,可這兩人的默契還是不錯,兩人在心中都打了個突,看來知府找樂樂找來是要給什麼人治病,之前又是唬又是嚇的,想套出她的底細,現在還弄出個現場治療,搞得像面試似的,看來那病人還是個大人物。

這時,樂樂和姚雲龍心中所想就有了分歧,樂樂是本著不求有功旦求無過的態度,她可不認為跟什麼大人物牽扯上有什麼好事兒,可姚雲龍就不同了,他琢磨著要是真能碰上什麼大人物,以後還會有那麼多蝗蟲一樣的人來糾纏他們嗎?連那四個只會嘰嘰喳喳的女人也可以打發了,他說的是樂樂新收的四個女徒弟。

看完那年青衙役的小腿,樂樂拍拍手坐回到椅子上,這時知府太太早就嚇得臉色蒼白退了出去,知府大人的臉皮一抽,只看了地上衙役一眼就再也不敢看過去,只是吩咐道:“姚太太,你不是說能治外傷嗎?你給他治一下。”

樂樂兩手一攤,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我沒帶工具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樂樂的意思很明確,她連趁手的工具都沒帶,就不需要指望她了吧,該找下一位就快去找好了。

哪知道,她的話音剛剛落,姚雲龍就說道:“娘我帶了。”說著從袖子裡掏出幾個乾淨的白布卷,裡面放的正是樂樂常用的金針什麼的。

真是沒默契樂樂氣呼呼的瞪了姚雲龍一眼,卻也沒辦法再往外推,只得說道:“請知府大人再給我準備烈酒,越烈越好,棉線,蠟燭,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