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德酋長也站起來,“拉布,祭司好歹是我們森林部落德高望重的智者人物,人家才進門,連茶都不倒一杯,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祭司自覺地找個地方坐了下來,面對拉布那想擇人而噬的恐怖表情,他只是淡淡的微笑,“我今天的來意很簡單……”

拉布也不是太傻,如何不知他想說些什麼。還沒有讓祭司說出口,他已經橫手一揮,“你什麼都不用說,我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泰蘭德嫁給的尤迪安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伯德皺起眉頭,他斷斷沒想到泰蘭德和尤迪安之間的事情居然連祭司都驚動了。這人眼睛眯了眯,心想,“按理說,祭司這種不吃人間煙火的人應該不會為了這種小事來這裡苦受罪,莫不成,這是達可的意思……達可和祭司之間到底什麼關係雖然還不明確,但是也說得上親密。”越想越覺得可能的伯德眉頭舒展開來,他拉著拉布坐下來,貼在他耳邊說道:“拉布,你就別先動怒,你看,就連你岳父都沒有下來,這說明什麼?”見他懵頭懵腦的,伯德提醒道,“這就說明,你岳父還是照顧你女兒的感受的,你想想啊,泰蘭德是你的女兒,他們倆有真相愛。我們這些做父親的,難道要看著自己的女兒恨自己一輩子?我們姑且聽他要說些什麼再做打算不遲!”

拉布從鼻孔裡哼了一聲,臉色難免有點憤憤不平。你十幾年前搞到我老婆差點難產,女兒差點夭折,他孃的你今天居然還有臉面過來提親?你怎麼不想一想如果當初我女兒真的夭折,你他孃的還提個屁親啊?

祭司如何不知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可事到如今,已然到了十萬火急的關頭,他心裡也非常無奈,還是那一句,我很醜,可是我真的很溫柔……他嘆了口氣,悲涼道,“我這一生就只有兩個徒弟,女徒弟不用我擔心,她的命早就定下了。而男徒弟尤迪安實在讓我頭疼。十九年前我初來報到,人生路不熟,本著讓天神的光芒普照森林部落的心態忘我投入。這才發生當年那樣的事情,現在想來,我知道當時的我是錯了。所謂眾生平等,天神憐憫世人,如果讓它知道我為了建造神廟而差點害死兩條性命,只怕立刻就將我五雷轟頂。”

他頓了頓,“這十幾年來,我一直參悟神機,最近才潘然醒悟,始覺當初之錯,錯在我身。所以,我也沒臉面再面對你們,沒臉面在森林人前自稱神之僕人。再有個五六天,我只怕就永遠不會出現在森林部落。”

拉布冷笑,“我終於發現了,你們這些神棍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

凱麗皺眉偷偷打了他一下,意思再明白不過,“你就不能少說句話嗎你?我一個女人,也是當年的直接受害者我都沒像你那樣冷嘲熱諷淨給別人臉色,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我這個小女人還要小肚雞腸?”

伯德一聽到這番話,臉色突然暗暗一變。如果祭司離開,那尤迪安不就是神殿的繼承人了嗎?神殿是平衡酋長一派和長老會一派的重要砝碼,如果以後泰蘭德和尤迪安真的結為連理,我這半個媒人,他一定得賣我個人情!!

思索著的伯德只聽祭司繼續說道,“我離開了不要緊,就怕尤迪安一個人又孤苦伶仃無依無靠。他早年喪母,父親又死於酋長競爭,好不容易等他長大成人可以幫我接下神殿這個衣缽,我拍拍屁股閃人於公於私都對他非常不公平。後來我發現泰蘭德和尤迪安兩人日久生情。我就想,一開始我們一家已經很對不起馬歇爾一家了,怎麼還有臉面去和他們家裡的人相愛呢?於是乎,我對尤迪安就更加的嚴格,他們倆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到最後一個月都見不到兩次面。”

凱麗點點頭,想來這番說話也符合當初的情況。

祭司嘆了口氣,語氣越發淒涼,“哪知道,他們兩人情根深種,無論我怎麼將他們分離,他們就是對對方念念不忘。這不,為了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