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方式一般有局麻和表麻,可不管採用哪一種,麻醉的部位大致不會變,我仔細查詢過並沒有找到麻醉的針孔。

兇手並沒有給死者注射麻藥,是在死者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摘除眼球,先不說死者要忍受多大的劇烈疼痛,兇手很清楚對於痛感和恐懼這兩者來說,後者對於心理的直接刺激遠大於生理上的痛楚,這也是為什麼人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本能的閉上眼睛的原因。

兇手不但在生理上摧殘死者,同時也在心理上折磨死者,所以在摘除死者眼球之前,兇手先切除死者的眼皮,因此死者是眼睜睜看著兇手把手術刀插入自己的眼睛,感受著劇烈的疼痛目睹自己被割去眼睛。

看雲杜若臉上的表情,我知道她也聽得不寒而慄,事實上兇手的殘忍已經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如果說張松林是用一種極其野蠻的方式結束自己生命,那這個兇手完全把殺人當成了藝術,看得出他很享受整個過程。

死者的頭從頸椎處被切斷,斷面乾淨平整和光滑,斷面的骨骼之間沒有反覆拉鋸留下的毛刺,可見兇手對人體結構異常熟悉。

至於剩下的骨架,和我之前的判斷有些出入,最開始我以為是兇手慢慢剔掉死者的筋肉而留下骨架,但死者的骨骸有嚴重氧化和腐蝕的斑痕,我回想起慕寒止家中衛生間的那個浴缸,恍然大悟終於明白兇手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我想的那樣複雜,兇手把死者放入浴缸中,再往裡面灌注濃硫酸,直到硫酸腐蝕掉死者的皮肉,剩下的就是眼前我們看見的骨架。

我透過屍體基本已經知道兇手行兇的手法和順序。

首先兇手把死者帶到慕寒止的房間,可房間中並沒有打鬥和爭執的痕跡,從死者的骨架看是成年男性,在遭遇危險會本能的反抗,可死者完全是任人魚肉。

最開始在研究死者眼球被摘除的時候,我以為兇手要折磨和摧殘死者所以並沒有注射麻藥,可最後透過化驗,在脊柱中找到殘留的麻藥,楚天啟化驗後告訴我們,是機體運動神經麻醉劑。

我恍然大悟兇手並不是沒有注射麻藥,而是注射了讓死者肌肉群不能活動的麻藥,所以死者一直無法反抗,但死者的感知神經是清醒的,直白點說,死者軀體無法動彈,但是可以感知到外界的刺激和疼痛。

兇手首先是割掉死者的眼皮,然後把死者放入到浴缸中,在死者完全清醒情況下,往浴缸灌注濃硫酸,我在死者的嘴部發現有膠帶粘連的痕跡,可見當時死者的嘴被封住無法喊叫,死者無法動彈的情況下感受身體被濃硫酸腐蝕帶來的劇烈疼痛,同時也看著自己軀體在濃硫酸中被慢慢腐蝕。

兇手應該是瞭解和清楚人能承受多大痛楚的,因此在死者完全失去知覺昏死之前,讓死者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眼睛被取出,完成這一系列步驟後,死者由於中樞神經嚴重受損以及失血過多休克而昏迷。

兇手然後乾淨利索的切掉死者的頭顱,任憑死者其他軀體被濃硫酸腐蝕。

“兇手為什麼要切掉死者的頭?”雲杜若聽到這裡疑惑的地問。“如果是為了洩憤,切掉死者的頭就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或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不太確定地回答。

“如果不切除的話會有什麼後果。”雲杜若若有所思地問。

“濃硫酸會腐蝕死者的臉,如果不切的話,按照死者被腐蝕的程度,面部會完全腐爛。”楚天啟很肯定地回答。

“完全腐爛……”我一怔細細想了一會後驚訝地說。“兇手難道是故意想保留一個完整的頭顱,好讓我們知道死者是誰?”

雲杜若點點頭說,兇手留下一個沒有腐蝕的頭給我們應該是有意的,從在樓頂發現死者的形態來看,兇手在殺掉死者後,並沒有了事,之所以做成那樣是想所有人都看見,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