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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都在外地工作,平日裡家中就他和譚姨兩個人在,一進門就聞見撲鼻的香味,譚姨穿著圍裙從廚房走出來,招呼我們自己坐隨意點,她在張羅晚飯,說很快就好。
屠夫脫下制服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帶上老花鏡招呼我們去他的書房,我還是第一次來屠夫的家,很普通的房子被收拾的井井有條,走進書房才讓我們吃驚,中式古色古香的書房裡擺放著琳琅滿目的瓷器。
屠夫帶著我們參觀,沒有了在局裡的嚴肅,臉上洋溢著入迷的喜歡,還特意把手套交給我們,似乎對這房間裡每一樣東西都無比珍惜和疼愛。
果真如同雲杜若說的那樣,屠夫對於瓷器的喜歡已經到了痴迷的地步,平日裡完全沒聽他提及過,屠夫說自己身份特殊,若是讓人知道自己的愛好,定有求他幫忙辦事的人送這些東西給他。
說不想要那是假的,屠夫指著瓷器笑了笑。
“你們譚姨說我對著這些瓷器就是對著毒品,欲罷不能沒有半點抵抗力,別人送我東西收下的話,拿人手短就得幫人辦事,這會違背原則和紀律,不收又心慌意亂,這不是給自個找罪受嘛,乾脆就不說出去,自己自娛自樂還能落個清淨,最重要是踏實。”
雲杜若把買的月藍釉尊式瓶從盒子裡取出來,送到屠夫的手裡。
“姜局,今天您生日,也沒什麼送給您的,我們挑選了這個瓷瓶,希望您能喜歡。”
“都說了不要買禮物,你們怎麼就不聽。”屠夫揹著手嘆了口氣。
“您放心,這是高仿的贗品,真的也買不起,您就當放著好看,不值錢的,而且我們也不會求您辦事。”雲杜若笑著說。
屠夫感謝的笑了笑把瓷瓶接過去,在老花鏡下把玩了半天,意猶未盡地又嘆口氣。
“真是巧奪天工啊,這鈞窯珍品就是看贗品都愛不釋手,你們看著顏色如仙山環閣、飛雲流水,皆惟妙惟肖,如潑墨寫意而騰之,其神妙絕非世間丹青妙手心思所能及,要是有朝一日能讓我親眼目睹一下月藍釉尊式瓶的真品,於願足矣。”
“真品和這個看上去也差不多吧。”我不懂文玩疑惑地問。
“那怎麼能差不多,是差太多!天壤之別啊。”屠夫說到瓷器的樣子像極了老學究,很嚴謹地對我們說。“贗品就是贗品,仿的再真也上不了檯面,真品的月藍釉尊式瓶色彩比這個要自然的多,渾然天成無以倫比。”
“您……您見過真品?”我好奇地問。
“當然沒見過,這等珍品早就不知下落,若是還在那可是一級文物。”屠夫遺憾地搖搖頭。
“這……這花瓶您看價值多少錢?”我若有所思地問。
“價值連城,其歷史價值和藝術價值就無可估量了。”屠夫很認真地回答。
“其實真品和這個也差不了多少,真的,真品的色彩還這個明亮,而且在瓶口有一塊米粒大的缺口。”我揉著額頭很平靜地說。
“你又不懂文玩,說的跟你知道一樣。”雲杜若白了我一眼。
“等會……”屠夫扶著鼻樑上的老花鏡疑惑地看著我。“聽你這意思,你見過這月藍釉尊式瓶的真品?”
“是不是真品我不知道,她說的沒錯,對於這些古玩我真是一竅不通,不過……”我撓著頭很為難地說。“以他的……我想我看見的應該是真品吧。”
“姜局,您就別聽他信口開河了,他怎麼可能見過月藍釉尊式瓶的真品,而且這樣珍貴的文物,怎麼會有缺口。”雲杜若打斷我的話說。
“月藍釉尊式瓶是官窯貢品,最後有記載是出現在明初,記載月藍釉尊式瓶被朱元璋把玩時不小心磕碰到瓶口,留下一塊殘缺,但朱元璋依舊愛不釋手,下葬的時候據說有月藍釉尊式瓶陪葬。”屠夫很認真地對雲杜若說。“因此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