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我站在他面前漫不經心的問。

“筆……哦,記得,怎麼了?”蕭連山下意識看看浴室回答。

“那是我第一次給您送禮物,您一直都帶在身邊,這才您回來想必也帶著吧,能不能讓我看看。”我很平靜的看著他說。“以前您只要看見我送您的筆都會很開心的。”

“筆……還在。”蕭連山點點頭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想看看。”我加重語氣說。

“我這才來的匆忙,忘記帶了。”蕭連山避開我目光。

我認識他二十多年,他在我心裡一直都是光明磊落的人,從來沒有看見他現在這樣閃爍其詞的樣子。

我從衣兜裡拿出一個銀色的筆筒,放到桌上慢慢推到蕭連山的面前。

“今天我去了一個地方,巧合的是我居然在地上看見這個遺失的筆筒,更巧合的是這個筆筒和我送您的那支一模一樣,因為是用純銀打造的當時您還開玩笑,問我為什麼不給您買一支金筆,因為那個時候我還小,不知道什麼是好的,就想著金銀銅鐵,金我買不起,想著銀就在金後面一定差不到什麼地方去,我總是想把我心上最好的東西送給您。”

蕭連山瞟了一眼桌上的筆筒,換了一個姿勢依舊沒有看我的眼睛,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從我提到筆開始他已經換了第五個姿勢了。

“您更不會想到我是在什麼地方看見這筆筒的,在陵墓,在一個還未被盜的陵墓裡……”

我一邊說一邊慢慢在房間中走動最後停下來深吸一口氣看著蕭連山。

“爸,您是不是有什麼話該對我講?”

“沒有,就是一支相似的筆筒而已,你用不著大驚小怪,你自己都說了只是巧合。”蕭連山伸手去端水杯,忘記了是我才給他泡好的茶,滾燙的茶杯讓他慌亂的把手縮了回來。

他是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皺下眉頭的人……

“爸……您最大的優點也是您最大的缺點,知道嗎……”我的手慢慢扶在把手上無力的說。“您這樣的人永遠都學不會說謊!”

譁!

我拉開身後浴室的門,蕭連山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我看著浴室裡的東西和我預料的一樣,不過我的心開始慢慢的往下沉,裡面是一堆剛被換下來的衣服還有一雙沾滿泥土的鞋。

血跡斑斑的衣服還未來得及清理,而鞋上的泥土是乾石山特有的紅泥,而那隻我送給他的銀筆就擺放在洗漱臺上,看樣子蕭連山也剛回來沒多久,他都來不及清洗掉筆上的血跡,這是一支沒有筆筒的筆,我想筆筒應該就是我剛才放在蕭連山面前的那個。

我慢慢關上浴室的門用手捂著嘴揉了揉,走到蕭連山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摸出一支菸點燃,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抽菸,因為他不喜歡我做任何傷害自己的事,可我現在只有靠這個才能平息自己的情緒。

蕭連山也跟著一言不發的坐下來,我深吸一口煙手伸過去放在他手背上,我們兩人就這樣陷入漫長的沉默,直到我手裡的那支菸抽完。

“爸,謝同被殺後放在蒸籠毀屍,和劉未名進陵墓盜墓的五個人相繼也死了,而劉未名自己被綁在石柱上千刀萬剮……七條人命了,七條!”我深吸一口氣停頓了一下看向蕭連山。“到底出了什麼事,您能不能告訴我,我雖然不是您親生的,但我一直當您是我父親,有什麼事您告訴我,我們父子一同去解決好不好。”

“你真想和我一同解決?”蕭連山的語氣變的緩和。

“您是我爸,再大的事我都幫你扛著。”我點點頭肯定的說。

“那好,你現在回去收拾東西跟我回香江,我老了也想過幾天消停日子,小小性子隨你媽喜歡過閒雲野鶴的生活,我手裡的東西你也是時候該繼承了。”

蕭連山的目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