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而出的話,急急的說,“糟了,我想起來護院們說前幾夜看見滄瀾的護衛割了幾個婢女的喉……放血招魂……”

後面的話聲音刻意壓得很低,聽不真切,唐玉箋好奇去聽,也只隱約聽到幾不可辨的字眼。

“快走,這個房間不吉利……”

兩人重新將門窗關好,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像被火燒屁股了一樣。

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

唐玉箋疑惑他們在說什麼咒符,伸手將紗帳撥開一條縫。

可入眼之處除了華貴的內飾,什麼都沒看見。

紅楓公子呢?

這間屋子不是紅楓公子的嗎?

那日沒聽璧奴把話說完,也不知公子最後怎麼了。

她以前還吃過他給的千層酥呢。

想著,低下頭。

“起來吧,他們走了……”

聲音卡殼片刻,唐玉箋的眼睛不會轉動了。

這是個糟糕的姿勢。

衣衫不整的少年被她壓在身下,烏髮雪膚,唇紅齒白,長了一張雌雄莫辨的美人臉。

纖密的眼睫鴉羽一般,緩慢開合,五官又是極為俊朗鋒利的,一看便知是男性。

只是臉太白了些,唇瓣太紅潤了些。

唐玉箋吸了口氣。

感受到那股讓她妖氣充盈的濃郁異香,誘人極了,勾得牙根都在泛軟。

要命,一個男的這麼香做什麼?

考驗她的意志力?她沒有那種東西。

少年起身,卻被按住了。

唐玉箋鬼迷心竅的開口,“你好香啊。”

他眼神古怪,不動了。

唐玉箋開始動了。

他的骨架比她寬闊不少,就是硬邦邦的,和女子的身體不一樣。

唐玉箋被紅花樓的漂亮姐姐抱過,也被他她們捏臉調笑過。

那些姐姐都香香軟軟的,這個少年卻是香香硬硬的。

若有若無的異香讓她欲罷不能,唇齒生津。

“舫裡的小倌和美人已經很香了,你怎麼比他們還香。?”

她的鼻尖幾乎貼到少年面板上,絲毫沒覺得這個動作有什麼不妥。

妖怪大多沒什麼羞恥心,曾經身而為人的矜持早在這麼多年間被極樂畫舫浸染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樣的地方耳濡目染久了,有些事無師自通。

他好白,身段像冰浸過的玉一樣,被她嗅過的地方敏感的泛紅。

唐玉箋嗅他的頭髮,他的脖子,他的肩膀和衣襟。

猶猶豫豫的,想咬他一口。

但直接上嘴會不會不太禮貌?

“你叫什麼名字?”她象徵性培養一下感情。

少年緩緩開口。

“長離。”

唐玉箋暗自想,採補真不錯,現在妖氣充盈,聞著他的味道也心曠神怡。

爐鼎真好,如果多睡幾次她豈不是要變大妖了?

“長離你好香啊,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唐玉箋對著他笑。

兩瓣柔軟的唇移到他脖子上,說話時輕輕掃過面板,帶起陣陣麻癢。

少年脖頸上爬上一層紅暈。

這一年,長離還分不清喜歡的悸動和殺戮欲翻湧的興奮。

他以為他想殺了她。

喜歡,就是殺戮。

畢竟沒有人教過他,如何分辨這些情緒。

昏暗的天光中,他抬手摸向紙妖纖細的脖頸,那裡不堪一折,柔弱可憐。

拿了他的血,就要用命換。

她想走,就把這條命還給他。

唐玉箋誤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