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出來幫助找尋鏢車訊息!”

李玄聞言嘆了口氣,道:“人在江湖,頭在腰間,刀上打滾,魂在風中。凡是在江湖上混飯吃的,又有幾個人能安穩一生!大哥,人生在世,看來沒有富貴常在啊!”

這番話似乎觸動了段嘯天的心思,他點了點頭,忽爾沉默無語。就在二人無話時,突聽店外喧譁聲起,二人向窗外看去,見此時濃濃的雲層壓得更低,遠山近樹,空濛迷離,那輪高日亦變得淡如桔燈。而就在如此灰暗的天色中,店門前六七個醺醺的江湖漢子高聲喧譁起來。

李玄見這幾個江湖漢子衣歪領斜,相互攙扶中不顧小二的勸阻,圍著一匹白馬和白馬上的一位女子糾纏不休。馬上女子身形婀娜,頭戴著輕紗斗笠,雖看不清臉色,卻因白馬被一個身高八尺的漢子牽住,似有些不知所措。這女子不正是先前在涼棚那兒打聽訊息的女子麼?李玄心下暗道:“她不找刀疤臉人,怎麼到了這裡?”

段嘯天見有熱鬧看,便拉著李玄到了門口。此時,店前已圍了許多看熱鬧的食客,李玄問身側一看客道:“這幾人糾纏一個女子,卻為何事?”看客似對此事早不順眼,聽李玄問自己,便憤憤不平道:“這幾個莽漢吃多了酒,見人家女子生的婀娜,又一人單騎,便賴說她坐下馬匹衝撞了他們,扯住馬匹,嚷著要跌打藥錢!”

李玄看去,果然有一漢子臥倒在地,一副受傷痛楚的樣子,另幾個漢子正扯著女子的馬匹,嬉嬉笑笑不止,神態輕浮之下,似乎只在乎眼前這個身形婀娜的女子,並不打算扶起同伴。就在馬上女子不知所措進退艱難時,其中一個腰懸三尺長刀,身穿醬紫色袍子的漢子高聲嚷道:“喂,小娘子,你的馬兒傷了我們桑兄弟,怎不賠藥錢?哈哈。。。。。。你要身上沒錢也不打緊,乖乖的隨兄弟們去消遣一宿,就算扯平。”說罷,竟肆無忌憚的對地上躺著那人眨了眨眼睛,神色間得意非凡。

地上的漢子聽紫袍漢子如此調戲那女子,似乎突然沒了疼痛,咧著一張大嘴偷笑著,而其餘的夥伴聽紫袍大漢如此提議,都湊著轟然叫好。圍觀諸人見這幾個漢子相貌粗豪面含霸氣,虎背熊腰上懸著刀劍,明知他們在耍潑撒賴,卻敢怒不敢言。

馬上女子聽那漢子言語,不知是被嚇著,還是怎的,只一雙白白的手握緊韁繩,勒著坐下白馬不住低鳴倒退。眾漢子見此,更肆無忌憚,齊齊嚷道:“快些下來,你在等老子們動手麼?”

李玄雖然見過馬上女子揚手飛拋五銖銅幣的功夫,心知她武功不弱,但看見幾個漢子言語無禮,還是氣的火直往上衝,轉頭對段嘯天道:“就這麼些無賴的狗東西,言語行為粗鄙,去欺負一個孤單女子,當真該打。唉,他們也配在江湖上闖蕩?”

段嘯天聽李玄高聲怒斥,臉色變了變,忙扯扯他的衣襟,低聲道:“兄弟不知狀況,莫要亂嚷,你可曉得這幾個人最不好惹啊!”李玄奇道:“他們怎的就不好惹啦?”段嘯天酒色似乎褪卻了,臉泛蒼白的光,指著扯住女子馬匹的紫袍漢子,悄聲對李玄道:“你可知那人是誰?”不等李玄答話,又道:“那人便是長安福林莊中大名鼎鼎的鄭平鄭二莊主啊!”李玄不知他口中的鄭平鄭二莊主是何許人也,聞言氣惱道:“管他什麼福林莊福水莊!既然貴為莊主,更應該檢點,又豈能欺負孤身女子?”

段嘯天搖搖頭,道:“江湖上的事,不是一碗涼水那麼淺顯。兄弟,在江湖行走,言行不能由性啊!且等等看,等等看再說吧!依愚兄看來,或許眼前這個事情沒那麼簡單呢!”

李玄聽段嘯天言語似在勸自己小心,但讓人聽來卻是打算袖手旁觀,心下更惱,冷哼一聲,恨恨說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相信哥哥比我知曉江湖人本色,豈能等而視之?”

段嘯天聞言,輕輕嘆一口氣,有些不悅的道:“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