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的那件衣服,這種破毛衣有什麼好珍貴的。”

“少廢話,要是毛衣少了一根線頭,我扣你三年工資。”

陳華遙的上身和孔雀王看上去差不多,都是同樣的肩寬腰細,倒三角完美體型,瘦骨嶙峋,傷痕交錯縱橫。“要是三年前我的巔峰期,你頂不了一拳,現在也一樣。”

“吹牛誰不會?來吧,看看你的牛皮什麼時候破。”徐英廉嗤聲冷笑。

陳華遙招招手,猴子連忙把剛點燃準備叼上的哈瓦那雪茄送過去,討好的賠笑道:“華哥,我在溫泉旅館訂了燒烤,等會兒過去邊泡澡邊吃?”

腫瘤林又趕忙掏出潔白柔滑噴香的絲絹,動作輕柔地給華哥額頭拭去汗水。

肥羅則忙著拍打華哥腿部、臀部沾滿的塵土,一派殷勤之色。

陳華遙拿過雪茄放進嘴裡美滋滋吸了一口,抬手讓腫瘤林擦掉左腋下的一個烏黑腳印,交代道:“燒烤量要足。”

“是,是,我這就給老闆娘打電話。”

徐英廉見他這等做派,談論著場外的無聊話題,左右還有手下幫忙打理,渾然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險些氣得七竅生煙。

當即左右手互握,十指相扣,抬至與肩齊平,深深吸了一口空氣,腹腔內陷,胸部一時間擴大十幾厘米周長。

往外吐氣,喉管像是驟然迸發,“江昂”一聲低沉有力的聲音從口腔衝了出來。

這聲音震感十足,彷彿用高品質的音響傳送出高保真音質,震得玻璃窗嗡嗡嗡地響。

離他最近的哈羅德感覺到一股強勁的氣流拂過,吹起自身衣角。

杜隱橋終於抬起頭來,臉上顏色似乎變了變,說道:“這小子,換氣功夫很了得啊!”

“休息一分鐘時間到,陳華遙,受死吧!”

隨著這聲吆喝,徐英廉猛撲而至,肌肉隨著動作變換而扭曲,傷疤在臉上似乎蜿蜒的蚯蚓,整體氣勢有如下山猛虎,更勝探海蛟龍!

“操!”陳華遙揮拳迎上。

從身邊飛掠而過帶著的呼呼勁風瞬間衝向哈羅德,颳得他的栗色頭髮筆直向後飄揚,嘴上的菸頭噝噝地燃燒得極為猛烈。

而拳頭的風直壓得徐英廉麵皮浮動起來。

兩拳即將相交,徐英廉偷眼一看,只見陳華遙臉色在明明滅滅的雪茄煙頭後嘿嘿冷笑,忽然只覺一種極度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電光火石一瞬間,回收拳頭往左側急速翻滾避讓。

陳華遙的拳頭去勢未絕,轟在他身後的紅木桌子上。

“轟隆!”紅木桌面被一拳砸穿。

彷彿裝置有定時炸彈一般,碎木渣子撲地朝四周噴灑,漫天飛舞。

桌面上的宜興紫砂茶壺、茶杯和旁邊的黃象樓1916呈水平方向彈起,茶壺傾灑淋上騰飛的木渣,頓時霧騰騰地氤氳出一股木頭特有的清香。

在陳華遙的拳頭下,紅木桌子一個海碗大小的洞口,犬齒交錯的斷口顯示那是貨真價實的南美紅木,而不是一捅就破的塑膠薄膜。

本來得意非凡的鐘若虛蹭地站起,所有笑容全部凝固在臉上,剩下的只有從那個洞口為圓心向外翻騰覆蓋了整個總統套房的恐怖氣氛!

凌空飛起的茶杯撞中天花板倒扣在他頭上也一無所覺!

要知道這桌子可不是鄉鎮企業生產製造的廉價木器,而是明園新都國際大酒店為配備總統套房高價採購而來,每一處材料絕對的如假包換。

桌面是厚達五公分的原木,木質細膩厚實,沉重異常。有的家庭用這種木料來做廚房砧板,刀切斧砍、水泡油浸二十載亦不變壞。

桌子設計承受重力起碼在兩千公斤以上,經久耐用,是經過專家認證、消費者信得過的奢侈品牌。

這麼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