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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被胡副總訓練的。

“怎麼了你，坐下啊？”解東看胡萊還尷尬地站在寫字檯後，伸手示意他坐下。

“老闆，還是，還是換過來吧。”胡萊的臉憋成了豬肝色。

要說解東一點看法沒有那是不可能地，任何一位在位的老總忽然看到有人不經過他的允許或授權就堂皇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心裡肯定是會有點感受的。

王晶匆忙中的一個電話把胡萊推到了凱麗副總經理的位置上，這讓他大睜著眼興奮了兩天兩夜，機會說來就來，我胡萊終於有出頭之日了。一個星期之後，胡萊隆重地進駐解東的總經理辦公室，他那一貫靈敏的頭腦告訴他：解東出事了。否則不會這麼簡單地就把自己推上副總的位置，而王晶也不會一個電話告知後再也沒有音訊了。

人在骨子裡都有掌權操控別人的yu望，一旦時機成熟，這種yu望就會被激，且迅地膨脹。聽慣了別人在老闆桌後向他布指令，他也要親自體會一下那種居高臨下的感覺。計劃部不行，皇帝為什麼要坐龍椅？因為龍椅本身就象徵著無尚的權力。

他敢闖進解東的辦公室，是他判斷出解東的歸期遙遙久久，否則董事長不會匆忙地任命一位副總經理。他當然不盼望解東出什麼意外，但內心裡還是希望這位在眾多應聘人員中挑出自己這個“千里馬”的“伯樂”遲點回來，再遲點回來。

當老闆的感覺確實不錯，有秘書奉茶的滋味更是一種享受。但隨即而來的權力受阻卻是他沒想到的，就是說，他的指揮權基本上是失靈了，公司內的各個部門對他的號施令要麼拒絕接受，要麼當作耳旁風。就連計劃部他現在也指揮不了了，只有一個人列外，那就是解東的秘書孟雲。孟雲是個柔性子的人，她只是要盡一位秘書的職責，既然解總換成了胡總，總公司又沒有任何交待，那麼她就侍奉面前的胡總吧，沒人侍奉，她這個秘書閒待著還真挺難受。那麼，胡總每天最大的任務或說“嗜好”，就是對著這個唯一聽話的女秘書大侃而特侃。

“怎麼樣啊？談談你做總經理的感受吧。快一個月的時間了。”解東點燃了一支菸。

解東的這個問題算是解了胡萊的尷尬，他伸手就撈起了解東隨手扔在寫字檯上的大中華，抽出一支熟練地點燃了。“我一直在思考權力是個什麼東西，為什麼一個與你一樣的人忽然被賦予了一種權力，他就不再與你平起平坐，他舉手投足間就有了某種權威呢？”

“想出來了嗎？”

“嘿嘿，沒有。不但沒想出來，而且越來越糊塗了，我也被王晶董事長暫時地賦予了一定的權力，命令的傳達還是人事處的丁處長當著公司所有人的面公開傳達的，但權力在我這失靈了，我指揮不動任何人。到現在我才知道，我搞策劃可能是個行家，但做總經理就不行了，看著您坐在那穩穩當當挺容易的，但換上我怎麼一切就變味了呢？我自信，您的智商不會高出我很多，要論腦容量，我想全公司的冠軍非我莫屬。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胡萊也許被近段時間的“權力失衡”折磨暈了，竟與解東比起了腦容量。

解東神情淡定地噴吐著菸圈，思緒已經飄到了遠方。

孟雲在一旁直向胡萊眨眼睛，她覺得胡萊的話說多了，而且有些過分了。

“孟雲，你的那位‘級操盤手’，噢，不對，叫冷酷操盤手聯絡到了嗎？”解東忽然問孟雲。

“聯絡到了，但您突然……”

“好，約定時間，我們見個面。”

“嗯，我這就聯絡。”

門外忽然湧進來一大群人，各口的負責人都到齊了。朱小小也來湊熱鬧，她奮勇擠到了最前面。

“解總啊，您可回來了，您再不回來，俺們晚上連夢都不敢做了，怕夢見您醒來卻是空歡喜一場。”搞公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