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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走的很慢很疲憊,破碎的長衫和粘滿汙垢的灰褲子讓他看起來狼狽極了。但他的手卻依舊有力,穩穩地抓著那柄嗜血劍,劍就是他的命。
太陽快要下山的時候,流雲已經來到了大雪山地區的邊緣,再向西行一百里,就完全脫離了大雪山區了,那將是完全陌生的環境,那將是又一場挑戰。
傍晚時分,涼風陣陣襲來,清除了中午的酷熱和煩躁,流雲這一天都沒有喝過一滴水,沒吃過一粒米,現在他又喝又餓。
繞過了一個山溝,遠處樹林後隱隱約約的閃著燈光,流雲走近來才看清楚“竟然是一家酒肆。”
荒山中的酒店並不大,小小的一家店鋪裡胡亂的擺放著五六張桌子,昏黃的燈光下依稀可見西北角正有一名相貌清秀的少女在吃著飯,少女對面是一名憨厚可掬的老漢,觀察兩人的神態,這老漢明顯是少女的老父親。
挨著酒店門口處的一張四方桌上,坐著一個相貌堂堂書生模樣的青衣人,舉止文雅,連吃飯都有些小心翼翼,很怕發出任何聲音的樣子。
酒店中間的方桌上放著一盞燈,不大不小的燈光一閃一閃,彷彿是瞌睡人朦朧的眼,燈下是一盞青銅獸爐,刻著獸面花紋的爐中焚著薰香,到平添了小店的幾分風雅義氣。
流雲緩步走進來,來到掌櫃的身前,用他那陰冷、絲毫沒有人類情感的語調道:“我想吃飯。”
掌櫃的正低著頭,打著算盤清算這一天的賬目,聽見有人說話便抬起頭,看見了眼前這個乞丐一樣狼狽的青年人,不屑的道:“要吃飯可以,先拿錢來。”
這掌櫃將手掌在流雲面前攤開,擺出一副“諒你這個臭乞丐也沒有一分錢”的樣子。
流雲看著他,眼神空洞又死寂,彷彿在看著一面冰冷的牆,冷冷的道:“我沒有錢。”
那掌櫃的聽後冷哼一聲,罵道:“他媽的,你存心玩老子是不是!?”說罷對身後門簾內吼道:“老三,又來一個吃白飯的,你還愣在那幹嘛?”
這時候小店中所有人都將目光注視到流雲身上,只見他衣衫破爛,臉上全是亂樹枝刮破的血痕,手中還提著一把破劍,只看那黑漆漆醜陋的劍鞘,想必也不會是什麼好兵器,此刻人人心中都在想:“這乞丐一定是餓瘋了,看老三不將他活活打死才怪。”
只有那書生模樣的青衣人看見流雲手中劍後臉色一變,心中暗歎:“此人名不經傳的樣子,竟然身懷一件上品利器!”
老三急衝衝的殺進來,肩頭扛著一根又粗又重的大黑棒子,他衝到流雲面前使勁推了流雲肩膀一下,瞪大了圓眼睛吼道:“哪裡來的瘋子,竟敢跑到俺這來吃白食!”說罷也不給流雲解釋的機會,肩頭的大黑棒子‘呼’的一聲砸下來。那清秀少女見到這一幕顯然驚嚇非常,一聲尖叫後,急忙將頭轉了過去,那老漢也十分不忍,用手擋住了眼睛,無奈的嘆了口氣。
黑棒又沉又重,老三的身材又高又大,全力一揮少說也有七八百斤力道,眼看流雲就要腦漿崩裂,那青衣書生一個箭步來到流雲身前,兩手連忙蓄力上託,‘砰’地一聲悶響將重棒牢牢抓住。
老三從小粗壯如熊,自以為天生神力,哪知道自己全力一擊竟然被這個弱不禁風的書生輕鬆接住,心中自然大怒。他像是狗熊一樣嗷嗷的咆哮了一陣,卻發現無論他如何用力,就是無法取出他的鐵棒子。
這青衣書生的手就像是一隻鐵爪,牢牢的將鐵棒抓住,老三十足力氣,老臉累的通紅,鐵棒仍然是紋絲不動。
紋絲不動的當然還有流雲,從始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