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燃盡的燭火,蠟炬乾涸在神龕中。

二樓是一間小閣樓,一張輕紗帳幔小床,一把陳舊的木椅,和一個腐朽不堪的梳妝檯。這裡似乎是某個小姐的閨房。

流無情站在門口,大袖一揮,一道強勁的風暴猛然吹出,將小閣樓中的灰燼全部吹起,然後從破窗戶中颳走了。室內煥然一新,灰塵全無。

流無情輕輕的坐在木椅上,將梳妝檯上那些化妝事物全部從面前的窗戶中丟出,然後在臺子上猛然一吹,將那些殘餘的灰燼吹走。流無情這才從袖子中取出那四張羊皮紙。

破舊的羊皮紙上畫著詭異的符號,看起來像是山川河流,又像是某種神奇的咒語。流無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四張羊皮按照紋路小心翼翼的拼湊起來。

由於只有四張,所以根本不需要如何動腦筋便可以拼好。流無情將最後一張羊皮慢慢的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放在空缺處。

當著最後一張與其他三張重合時,所有縫隙突然閃現其一道金色光華,流動的金光彷彿帶有神奇的能量,金光流過後,接縫竟然發生了神奇的癒合,轉眼間,四張羊皮已經合併成一張,完好無損。原本的縫隙竟然毫無蹤影,渾然天成!

而就在羊皮出現後的一刻,這一張完好的羊皮竟然突然起火,柔和的火焰以星火燎原之勢瞬間清洗整快羊皮,在火焰的燒灼下,羊皮上原有的線條圖畫被清洗一干,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新地圖。

流無情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神奇的場景,真是被這一幕震驚了。

只見這新出現的地圖勾畫詳細,路線分明,不但清楚的標記著山川河流,而且連大城市都有標註。地圖的中心點上,用鮮紅醒目的紅色標記著一處藏寶地。藏寶地的旁邊用極其細小的字跡標註著“玄鐵令牌”四個字。

“玄鐵令牌?這是什麼東西。”流無情皺起了眉頭,原本已經這地圖的背後會藏著絕世功法或者是絕世神器的他,現在真的有些失望。令牌這東西關聽名字就知道對自己的幫助不大。

“難道這一切都是徒勞?到頭來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塊令牌。”流無情真的有些心灰意冷。

流無情失望的看著手中的地圖,地圖上路線標記的非常明白,那玄鐵令牌就在清河城百里之外某處,流無情想要將其取來絕對不費吹灰之力,但此刻流無情已經對這“寶藏”失去了興趣。

一塊令牌而已,根本不值得自己去浪費時間。

流無情躺在床上,望著床沿上鋪就的輕紗。透過輕紗看去一切都朦朦朧朧,如同置身於雲霧中,充滿了夢幻色彩。

玄鐵令牌。竟然是快令牌。流無情的心仍然停留在這四個字上,令牌這東西大多是通行證明,或者是身份的象徵,對於修煉實力的提高並沒有幫助。

令牌。玄鐵。流無情的眼睛突然亮起。能用玄鐵做令牌的人絕對不簡單。在神州大陸,玄鐵的價格可是十萬金,比一個小部落一年的開銷還多,敢用玄鐵打造令牌的人絕對不簡單。

玄鐵令的背後又是什麼,隱藏著怎樣的秘密?

那地圖合併的一刻,上面的神奇火焰更非凡物。

這一切都在告訴流無情,地圖背後一定有大秘密。流無情猛然坐起來,透過朦朧的輕紗。他彷彿看見了前途未知的秘密,這秘密也正如輕紗一樣。等待著流無情去挖掘,去探究真相。

想到這裡,流無情霍然起身,手指在輕紗上劃過一道紅芒,輕紗瞬間被擊破成無數條。流無情收好地圖後,猛然化成一道赤紅血芒,自閣樓的後窗中飛躍出去,眨眼間便穿入雲層,消失不見。

天際,雲層飄渺,陽光刺眼。流無情如同一隻利劍在高空飛馳,將一片又一片閒雲刺破。

身下是無盡的大地,綿延不絕。流無情腦海中回憶著那藏寶地的位置,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