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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一腳踢在了楊家將屁股上。楊家將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

一旁的和尚見狀，哈哈大笑了起來。

師徒三個，整天無所事事。特別是楊家將，簡直就是一個活寶。

送走念念的當天，張凡接到了一個電話，從醫院打來的。是宋高遠的主治醫生，程曦。

程曦將宋高遠的情況反映給了張凡，說他的腫瘤已經長到了可以進行切除的地步。

但是現在又出現了新的情況。

宋高遠得知他妻子的遺體已經被火化，墳墓也將被轉移到公墓之後。開始在醫院大鬧。

鬧了兩三天，鬧不動了。於是開始絕食。現在，他更是放棄了治療，只求一死。

得知這個情況之後，張凡讓楊家將帶他到了醫院。

程曦知道張凡要來，已經早早在醫院大門口等候。

只是，當她看到張凡閉著眼，在楊家將的攙扶下進入醫院大門的時候，不由一驚。

“他怎麼了？”程曦問向了楊家將。

楊家將不好作答，還是張凡主動說道。

“瞎了唄！最近造孽太多，老天爺都看不慣我了。”張凡自嘲道。

然而程曦一聽，卻是被嚇到。

“怎麼會這樣，上次見你不是還好好的嗎？才過了幾天，你怎麼就……”

程曦顯然十分的緊張張凡。

張凡搖了搖頭，回答道：“先不說這個了，宋高遠是什麼情況？真的想死？”

程曦一聽，連連點頭。

“沒錯，現在患者執意要辦出院手續，我們攔都攔不住。”

“宋甫人也攔不住？”張凡說道。

宋甫人是宋高遠的兒子。

程曦搖頭道：“那老爺子脾氣大得很，一聽說宋老師將他妻子的遺體火化，見墳墓遷到了公墓，一氣之下，直接與宋老師斷絕了父子關係。”

張凡一聽，微微笑了笑。

“這老頭還真是有脾氣。那你們沒有說，這墳是我遷的，那遺體也是我燒的？”

“沒有，這件事宋老師全部承擔了下來，說都是他的主意。”

“那就好那就好，小將，我們回去吧！”

張凡突然對身旁的楊家將說道，他竟然想要在這個時候回去。

“誒，你幹什麼？”

程曦被張凡的行為看傻了。

“那老頭一心想死，我有什麼辦法！求生之人救得，求死之人救不得。”

“可是，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你辛辛苦苦，才將他從夢中喚醒。”

“對於活夠了的人來說，我還真沒有辦法。不過嘛！”張凡突然話鋒一轉，似乎還有回緩的餘地。

“不過什麼？”程曦連忙問道。

“小將，你去給我買一串風鈴。”張凡對一旁的楊家將說道。

楊家將聽後，立馬前去買風鈴。

而張凡，則是在程曦的攙扶下，進入了醫院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二人安靜的坐著。

程曦則是目不轉睛的盯著張凡的面龐，看著張凡那雙灰濛濛的眼睛。

“你是在看我？”張凡能感覺到，程曦在關注他。

程曦一聽，連忙偏過了頭。

“你的眼睛，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玩兒鷹不成，反被啄。”張凡回答道。

“不行，我要看看。”程曦說完，拿出一個小手電，朝著張凡走去。

“你要幹什麼？”張凡說道。

“別動，我要看看。雖然我不是眼科大夫，但是眼睛與腦神經相連，我應該還是能夠看出一些毛病。”

程曦說完，伸手按住了張凡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