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敢上車,慕晨軒在車裡撩起車簾對他說:

“煩請爹爹先等等,我和殿下說幾句話。”

放下了車簾,車中就剩下李琮心和慕晨軒兩個人了,慕晨軒嘆了一口氣說:

“殿下有什麼話只管說吧。”

李琮心看著他淡淡的神色,強忍著淚,眼睛裡都是血絲,平時想了那麼多的話,真等到能說了,一時竟然不知道從何說起。

“為什麼不答應嫁給我?我等這一天等的有多辛苦你知道嗎?是不是因為你的腿,不想連累我,所以才拒絕我?你別傻了,行不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一點都不會在乎的。”

李琮心急切的說了很多話,卻發現根本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對不起,我只是忘不了從前的事情,沒辦法和曾經強迫自己的人在一起。我的腿不勞殿下記掛,如今我母親是御史臺大夫,府中有的是人照料。話既然已經說清楚了,殿下請下車吧。。。從此你我再無牽連,殿下自己保重。”

慕晨軒單調的語氣,似乎在陳述別人的事情,只是在讓李琮心下車的時候,哽了一下。

四條視線膠著,空氣似乎都凝結了,直到慕晨軒低下了頭。

李琮心走的時候,覺得心都麻木了,反而不痛了。

話說到了這種地步,再糾纏下去也沒有用了,而且如果再多呆一會,她難保自己不會竭斯底裡的揪住慕晨軒,把他硬拉回去。

回到了府裡,如月把維尼放在了李琮心的床上,脖子上還繫了一隻大蝴蝶結,想給她一個驚喜。

李琮心見了,發狠的把維尼扔到了地上,憋了一晚上的氣象山洪一樣,瞬間爆發了出來:

“把它給我扔了,我再也不想看到它。”

“怎麼了,主子沒把慕公子接回來嗎?”

“以後別再提他,人家根本不願意,誰離了誰都照樣活著,我也不是離了他就活不了了。”

“說的也是,只要主子想要,什麼樣的男子沒有。雖說慕公子長的是好,不過在永安殿的時候,比慕公子還好看的人又不是沒有,主子還不照樣棄若蔽履。

。。。

“如月,咱們府裡有酒沒?”

“皇上前些天剛賜了上好的貢酒。”

“拿來陪我喝兩杯。”

晚上,如月陪著李琮心一直喝到三更天。剛開始的時候,如月還一個勁的給李琮心倒酒,見李琮心一杯接著一杯的喝,到後來,如月攔都攔不住了。喝到最後,李琮心趴在桌子上哭。

如月直嘆氣。

原來話說的那麼大,全是嘴硬,心裡還是放不下人家。話說他的主子怎麼讓個男人給搞成這樣,過去對付男人的手段都哪去了?

早晨起來的時候,宿醉讓李琮心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臉色也不大好,如月同情的看著李琮心若無其事的更衣洗漱,小心翼翼的問:

“主子,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沒事兒。”

午飯的時候,李琮心吃了幾口菜,沒吃飯。看著挺好吃的黃燜魚翅吃了一口怎麼也咽不下。

晚膳乾脆沒動筷子,剛擺上來就撤了。

“主子,這有事沒事的,您也不能不吃飯啊。”

李琮心聽若未聞,坐著沒動,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如月有點著急:“主子,沒事吧,您可別嚇奴才。”

“如月,我該怎麼辦啊,我根本忘不了他。”

李琮心看向如月,眼睛象兔子一樣紅通通的。

“那把他搶回來不就得了。”

“不行啊,人搶回來,心不在這兒。況且他現在是御史臺家的公子了。”

“那忍一忍,過過勁兒就好了,奴才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