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理這個人,就冷漠地應了一聲。

正是酒家人最多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幾張熟臉,姓方的公子竟然把書僮也帶來了。十四五的樣子,相貌肯定是挑選過的,乖巧伶俐,天生一副媚態,上次自己醉得不清好像在這張臉上還捏過幾把,當時方公子就要脫書僮的衣服,被自己拉住了。

“殷公子,幾天沒見,還以為今天又要白等了!”方公子滿面笑容站起來招呼殷世遙過去。

“世遙!”凌若辰想抓住殷世遙,遲疑片刻手又放下了。

本來殷世遙還在考慮,一看凌若辰的樣子,立刻就往方公子那邊走。

“叫什麼名字?”殷世遙捏著書僮的臉問道。

書僮沒說話,只是和方公子一起看著殷世遙身後,不用說,凌若辰也跟來了。

“滾!”殷世遙轉過身說。

“世遙,我……我沒什麼惡意,就是想見見你,一起喝酒。”凌若辰說。

“我沒時間,也不想見你,快滾!”殷世遙已經不耐煩了。

“這位公子,最近倒是常見你,難道也是在等殷公子?不過我與殷公子是舊識,這位公子還是另找別人吧!”方公子說著就伸手拉殷世遙。

“舊識?你算個什麼……”凌若辰剛要發作忽然語氣又婉轉了,“不錯,我就是來等他的,他去哪我都會跟著,大家不要客氣,一起坐吧。”說罷直接坐下了。

方公子立刻語塞,殷世遙說:“方公子,不如換個地方。”

“對對,這幾天我在青韻閣一直包了廂房等你,不如現在就去!”方公子拉著殷世遙便走。

凌若辰還是跟在後面,一直跟到青韻閣,掌櫃一看是四個人,一時不敢相信,忐忑地問:“幾位客官……要一間房?”

方公子道:“我有包房,麻煩你們找幾個人把他打發走!”說罷指了指凌若辰,又在櫃檯丟下一錠大銀。

掌櫃的看了一眼銀子,一邊拿起來一邊笑道:“好說好說!”回過頭正要喊人,凌若辰突然說道:“看來方公子是個有錢人,不用麻煩了,我自己走。”

沒想到凌若辰走得這麼幹脆,殷世遙有點失望,原本還等著看凌若辰被趕出去的時候會如何狼狽,結果匆匆收場。

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沒有喝酒,殷世遙沒有什麼心情,為了擺脫凌若辰才跟著方公子和書僮到了青韻閣,現在凌若辰一走,殷世遙覺得有些疲倦。看著書僮在自己面前脫了衣服,身體白皙柔滑,臉上媚態嬌豔,心裡卻一點感覺也沒有。

方公子吹熄了燈,房裡只剩下一點月光,殷世遙由著方公子脫下自己的衣服,無動於衷躺在床上,書僮大概服侍方公子慣了,手法嫻熟地在殷世遙身上擺弄。一直殷世遙都很抗拒這種行為,但在凌若辰家經歷了那一個下午,最後的矜持無聲破碎,再也沒有可在乎的東西。殷世遙覺得自己已經躺在深淵的水中,越沉越深,終將沉入黑暗。

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什麼人?”方公子十分不悅,眼前這個漂亮的身體剛剛有了反應就被打擾了。

“公子,實在抱歉,這裡被人包了,公子得馬上離開!”外面的人說道。

方公子怒道:“本公子已經包下的房子怎麼會還有人包?什麼人這麼不講道理?!”

砰地一聲房門大開,凌若辰站在門口:“我!”

“你?你不想活了?本公子家裡是……”

“別說了,你家再大也大不過奉昌都尉。”殷世遙抓起衣服胡亂穿上,一邊淡淡地說。

方公子一愣:“奉昌都尉?你怎麼會說起奉昌都尉?那是我舅父!”

“什麼?”殷世遙也愣住了。

方公子是方慶山的兒子?難道和凌若辰是同母異父?他們之間難道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