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沒有生氣,只是繼續道:“蟾宮的訊息具體怎麼說?”

房間裡靜了靜,蕭不同想知道具體的結果。

“昨晚,有兩位魔尊潛入玉蟾宮,襲殺了玉蟾祖師,蟾宮唯一的準聖拼死抵抗,被廢了修為,此時正在召各地蟾宮修士回宮!”屏姐聲音有些低,她到現在還是有些錯愕,不理解白玉蟾祖師怎麼會死的。

她剛接到這個訊息時,也是哭了好一會,眼淚或多或少有被整座望山城裡的哭聲感染,但悲傷卻是貨真價實的。

“死了啊。”蕭不同默然的轉過臉,看向窗戶,窗紙一片金黃,他的幻肢更加痛了。

“你先別傷心,我想辦法把你在這的訊息傳給山裡,讓他們給玉蟾宮送個話,到時候讓蟾宮的人接你回去!”屏姐看他的模樣有些不忍,覺得他一定很想回到玉蟾宮見見自己祖師的屍骸才是。

蕭不同只是搖了搖頭,他有些疼有些累所以不想回話。

屏姐看他這個模樣更加擔心,這人不是要自殺吧?

別以為是開玩笑,就這麼一個上午,只說望山城裡因為白玉蟾死而自殺就不下十數人,還有幾個才子結伴在青樓的牆上寫了幾首詩,然後與紅顏一併飲下毒酒,一屋子人最後就救活了兩個。

“那個。。。”她還想再勸,但一時也沒個話頭,眼珠子四下亂轉,最終落在了蕭不同腰間的那支簫上,“你該先回到蟾宮,再給白玉蟾祖師吹一次簫的!”

這純屬沒屁隔楞嗓子,但終究是讓蕭不同回過了頭來。

他漠然的看著屏姐認真的解釋道:“一隻手是吹不了簫的。”

屏姐看著對方的眼神並不覺得畏懼,倒是想到了一個好點子,於是道:“你要不要試試二胡,我在城裡見過街邊賣藝的,只用腳也能拉!就是咬著上面那個把,然後一隻腳這樣。。。。”

蕭不同看著在他面前模仿賣藝人的女子,心中在思考對方到底是在嘲諷他,還是真的腦子有問題。

。。。

太行山頂的討論一直持續,大家吃了午飯繼續爭吵,紅兒並不覺得疲乏,甚至聽著這些人討論或大或小的問題,心裡有些感悟,她發現所謂的仙人也不過是人而已。

當年她跟著姚安饒在城主府中也經常獲准在大堂旁聽城裡大人物開會,城主和大人物們也是這麼討論事情的,不過那時候的話題都是冬季的河道破冰由哪隊兵卒負責、哪夥遊商總是闖禍、城池修繕費用籌集等等。

但碼頭分潤幾何與靈脈如何分配本質上也沒什麼差別。

不過都是利益討論而已。

這麼想著,忽然雨幕中衝進來一個人影,那人斗笠和雨披都來不及脫,一路跑到大堂正中,高聲道:“報!蟾宮來信!”

屋內肅然一靜,眾人面面相覷,都有些不知所措,這裡有些人是知道這一切有許行參與的,但你也不能否認,蟾宮直接或者間接地殺了許行,且參與了天門山的轉變。

大家如今對於天門一夜的慘案到底如何追究還未定調,此時蟾宮竟然主動來信了?

白玉蟾剛死,你們宮裡不需要整合一下勢力嗎?這麼急切的就想把手重新伸向南洲各地?

憑什麼?憑你那散道了的準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