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棟躲在村頭的山上,遠遠望著這一切,鋼牙幾乎咬斷。

他自知自己武功不濟,出去也只是送死。

只是血紅了眼,把那些人的容貌一個個刻上了心底,記得分毫不差,希望來日能覓得良機報此血仇。

村子裡近百戶人家片刻間被屠殺殆盡。

他甚至親眼看到了自己叔父和堂弟在屋門外被那個叫風兒的少年開膛剖肚,聽到了親孃臨死前的那聲慘叫。

這些,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聽著,無能為力的憤怒猶如架柴燃燒的火堆,讓他的心炙成一片灰燼。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發抖的身體,不敢讓樹枝搖晃,深怕引來殺身之禍。

他聽到那少年揮劍斬了最後一個活人,陰森森地說:“師傅,村子裡全部搜遍了,沒有找到您說的那個鐵盒。

徒兒抓了幾個知情的人詳細審過了,幾個人說得都一樣。

都說是孩子撈到死人後就嚇回了家,他們就立即過去扔屍,並沒有碰那人的東西。”

五師叔煩躁地說:“難道是那人藏起來了?”

四師叔點點頭:“那也未必不可能。

雖然他片刻不離身,但事出緊急,藏起來不想讓我們找到也是可能的。”

氣虛的中年人又是一陣劇咳,這次吐了三大口血。

四師叔關心地問:“二師兄的身子還支援得住嗎?”

那中年人搖手說:“不妨事。

我已經吃過兩粒烈火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