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一點訊息也沒有。

天氣那麼冷,外面結了很厚的冰,下了很大的霜霧,他的小女孩兒那麼畏寒,在外面會不會覺得冷?

黑暗裡,男人的面龐上,有一絲溫熱滑落,不知是被夜風吹的,還是真的太心疼和擔心。

乖乖,他的乖乖,究竟跑去了哪裡?

靳慕蕭的目光,悠遠而深長,再也沒了焦距。

榕城這座不夜城,幾乎要照亮他的孤寂。

……

第二天凌晨,靳慕蕭依舊屹立在落地窗前,腳邊菸蒂落了一大把,他的眼圈下落下青灰色,面容亦是憔悴蒼白,徐子行過來安慰:“二少,你去休息一下吧。”

他的小女孩兒,現在不知身處何處,不知是冷是暖,不知有沒有被欺負,要他如何睡?

早晨八點,徐子行一臉肅穆的過來,抿了抿唇道:“二少,太太……可能在宋家。”

靳慕蕭的眸子,狠狠一縮,言辭狠厲,“可能?什麼意思?”

“宋先生似乎把,把太太藏起來了。”

“藏?宋陸北敢藏我的妻子?”

靳慕蕭步子一轉,大步走出屋子裡,坐進邁巴~赫內,眸子沉的彷彿嗜人的鷹隼。

宋家。

一大家子人,還在用著早餐,靳慕蕭彷彿一個不速之客到來,宋振業倒是歡迎,一見他來了,甚至還問:“二少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還朝他身後望了望,“嘉意呢?沒和你一起過來?”

靳慕蕭雙手插~在大衣兜裡,黑色大衣肅穆,面色嚴峻,盯著正在用餐的宋陸北,削薄唇角勾著冷笑,“爸,我聽說嘉意在這裡,您見著她沒有?小丫頭和我鬧了一點脾氣。”

他說的令人沒有一點質疑,彷彿是個疼愛妻子的好丈夫,宋陸北專心致志在用餐,一言不發。

宋振業蹙眉,看向宋陸北和韓悅彤:“陸北,悅彤,嘉意回來過了嗎?我怎麼沒看見?”

韓悅彤一點都不知情,不解的道:“沒有啊,嘉意沒回來啊,她還說今年不回來過年呢!”

“陸北,你知道嗎?”

宋陸北淡淡微笑,“爸,嘉意沒回來過,要是回來,怎麼可能不見你?”

宋振業還在思考,“是不是嘉意去學校了?學校你找了嗎?嘉意年紀小,脾氣肯定是有的,你要多多包容啊!”

靳慕蕭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冷沉,“自然,我的妻子,我自然包容。”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一直緊緊鎖著宋陸北。

宋陸北很快吃完了早餐,對宋振業說:“爸,你們慢用,我吃完了,先去公司。”

“去吧。”

宋陸北與靳慕蕭擦身而過,靳慕蕭笑了一下,和宋振業告了別,大步跟了出來。

宋家院子裡,兩個男人不動聲色的較量。

“宋先生,窩藏別人妻子可是犯法的。”

宋陸北拳頭捏的嘎吱嘎吱響,終於一個勾拳,側身過來就結結實實揍了靳慕蕭一拳頭。

靳慕蕭舔了舔嘴唇上的血跡,不屑的輕笑,“看來你真把宋嘉意藏起來了。”

宋陸北對著他的側臉又是一拳,靳慕蕭不逃也不還手,攤開了身子讓他揍,宋陸北吼道:“你個人渣!嘉意嫁給你簡直是她的不幸!我告訴你靳慕蕭,這輩子你都別想再見到她,我已經把她送走了!”

靳慕蕭的唇角,沉了沉,卻是笑了,輕蔑的笑,“你以為把她送走,她就不會回到我身邊?宋陸北,我也告訴你,乖乖她離了我,根本就不能活!”

“你胡說八道!”

宋陸北對著他的臉,狠狠揍下去。

靳慕蕭根本不在乎,指著臉讓他揍,“打,狠狠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