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嘉意悶悶的,“嗯,明天早上還要起來去看日照金山呢。”

“快睡。”

……

睡到半夜裡,嘉意模模糊糊的感覺到,有人給她在穿衣服,又把她從床上撈起來。

“你太太燒到多少度了?”

有人壓低了聲音問。

“三十九度二。”

“這麼高?糟糕啊,高原上發高燒,很危險的。但是天黑了,不能開車啊,不安全。”

“診所有多遠?我揹她過去。”

“走過去可能要半個多小時,都是上坡路。你一個人行不行?”

“沒問題,走吧。”

嘉意其實已經被折騰的,迷迷糊糊的醒過來了。

聽得出來,靳慕蕭在跟他們領隊的導遊說話,只是她覺得很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著他幫自己裹上羽絨服,背起來走出門。

嗅到外面新鮮而冷冽的空氣時,她突然清醒了一點兒,慢慢的撐開沉重的眼皮,睜著惺忪的眸子,看見靳慕蕭耳後短短濃密的黑髮,以及,她熟悉的脖頸曲線和側臉輪廓。

周圍一片漆黑,沒有燈,也沒有月亮,山上黑漆漆的,導油走在前面,手裡拿著手電筒,發出非常微弱的一抹亮光。

“老公?”她很輕很輕的叫他,“我們去哪裡呀?”

“帶你去診所。你還在發高燒。”他說起話來,有些艱難,氣息不穩,又託了託背上的小人兒,不放心的問:“乖乖冷不冷?”

“不冷。”她搖搖頭,“要走多遠?”

“快了,乖乖堅持一下。”

嘉意抱緊了他的脖子,深深的呼氣,“你累不累?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走的。”

“沒事,老公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