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慕卿歌冷笑,連藉口和說辭都不屑於找新的了,以身相許這一套,她都已經快要聽膩了,到底是老夫老妻了,感情淡了。

但算了,看在他今日心情不太好的份上,她不與他計較。

厲蕭抱著慕卿歌到了那竹林閣樓之下,卻就被門房給攔了下來:“王爺,小的可算是找到你了,小了問了暗衛才知道王爺往這邊來了,幸好大門口離這邊近一些,倒是剛剛好。”

門房看向了慕卿歌:“王妃娘娘怎麼了?是腳受傷了嗎?為什麼讓王爺抱著呢?”

慕卿歌輕咳了一聲,將臉往厲蕭的懷中埋了埋,雖然看不見,她卻也十分敏銳的感覺到了厲蕭那突然暴躁的情緒。

慕卿歌又覺得尷尬,又覺得有些好笑。

倒是難得見著,這樣沒有眼力見的下人。

可以湊吧湊吧,送去和元寶做伴兒。

慕卿歌輕咳了一聲,在厲蕭殺人的目光中假意解釋著:“是,剛剛在後花園中走的時候,一不小心崴了腳,正好我崴腳的地方離這裡比較近,所以王爺就將我帶到這裡來了,想要傳大夫來給我看看。”

“哦。”

門房點了點頭,倒也沒有懷疑,只有些納悶為什麼今日他們家王爺看他的眼神如此嚇人?

他很快想起了正事:“御史臺幾位大人都來了,還有工部、兵部等等,也都來了人,說要求見王爺。”

厲蕭沒有絲毫猶豫:“不見,就說本王之前落入了蕭青臨手中,遭蕭青臨嚴刑拷問,受傷不輕。如今蕭青臨已死,叛亂平定,本王要閉門謝客養傷。讓他們有什麼問題,去問定王去,或者去問其他皇子也行。”

門房愣了愣,看了一眼穩穩抱著慕卿歌的厲蕭,心裡暗自納罕,他家王爺真的受傷頗重?

為什麼他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呢?

“就按我說的去回了,從今日起,不管任何人來,都這樣回。”

“是。”門房連忙應了下來,匆匆而去。

慕卿歌聽見腳步聲漸遠,才抬起了頭來,瞪了厲蕭一眼,掙扎著就要下來:“丟死人了。”

厲蕭輕笑了一聲:“這有什麼丟人的?即便是讓他們知道了我們來這裡是為了做什麼也沒什麼打緊的啊,這說明我與王妃夫妻恩愛。”

“府上主子夫妻關係好是好事一件啊,通常夫妻關係好的,府中下人都要省事不少。”

慕卿歌懶得理他這一套歪理邪說,抬腳就飛快往樓上跑去。

厲蕭笑著在樓下提醒著:“你方才才跟門房說了,說你扭了腳,要是他等會兒來看見你健步如飛的,恐怕才難免多想吧?”

慕卿歌才不理他,只徑直上了樓。

竹子長得是極快的,她怎生覺得,不過過了幾日,這竹子好似又高了一些。

在竹林的遮蔽下,這裡倒的確比府中其他地方要涼快不少。

慕卿歌在廊簷下放著的竹子編制的椅子上坐了,轉過頭看向施施然上樓的厲蕭。

之前雖然對先皇后的言行十分不滿,可是厲蕭在方才那些朝臣們找來的時候,幾乎沒有多加思考就拒絕了。

這其中,恐怕有大半的原因是之前蕭月說,讓他在這個時候,避開權位之爭這件事情的緣故。

厲蕭這人,很多時候都挺嘴硬的,但也只是嘴硬。

“那些官員怎麼那麼快地就找來了?”

厲蕭看著慕卿歌,陽光透過竹葉,星星點點地灑在慕卿歌的身上,好似慕卿歌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她託著下巴,眼中帶著淺淺淡淡的疑惑:“特別是御史臺那些,他們應當算是文臣吧?之前蕭青臨叛亂的時候,他們十有八九是躲在家裡的。”

“蕭青臨死了到現在才多一會兒,他們的訊息倒是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