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

“就是太上皇給我的感覺,不太對勁。”

慕卿歌垂下眼,沒有將太上皇有可能已經離宮的訊息告訴她,只低聲應著:“好,我等會兒同陛下提一提,讓陛下去查一查。”

“嗯。”

但慕卿歌卻又隱隱覺得有些奇怪,即便是太上皇金蟬脫殼離開了皇宮,卻也不應該不小心成這樣,這樣容易被人發現。

甚至還這樣輕易地,讓她與厲蕭推斷出,他是利用敏貴人的死,利用敏貴人的棺材離開皇宮的。

這未免有些,與他之前謹慎作風,有些太不相符。

太后垂下眼,目光落在遠處的梅花上:“陛下登基後這段時間,最開始的確有些不太習慣,那日被你點醒之後,我也越來越覺得,你之前說的是對的,這樣的日子過著,才極其舒坦。”

“每日裡睡到自然醒,不必整日想著如何勾心鬥角,也不用用盡心機手段去爭奪陛下的寵愛。”

“適應了這樣的日子後,就再也不想回到之前那如履薄冰膽戰心驚伴君如伴虎的日子了。”

太后雖然說的十分隱晦,但慕卿歌卻也聽明白了她話中之意。

她是想要告訴她,她支援厲蕭當這個皇帝,不想要再讓太上皇有機會重登帝位。

不想要再過以前那樣的日子了。

“好。”

慕卿歌陪著太后,以及其他太嬪太妃一同賞了會兒雪,喝了會兒茶,後來風大了,她才回了未央宮。

厲蕭在未央宮的書房中處置奏摺,守在門口的內侍見慕卿歌過來,正要出聲,慕卿歌連忙抬起手來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內侍果然捂住了嘴巴。

慕卿歌輕手輕腳地繞到了厲蕭身後,抬起手來就貼到了他的脖子上。

她想象中的厲蕭被凍得猛縮脖子的情形卻並未出現,厲蕭只伸手抓住了她的手:“手怎麼這麼涼?翡翠,去給你家主子將手爐拿過來。”

翡翠應聲退下,慕卿歌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你怎麼一點都沒有被我嚇著啊?”

厲蕭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聽到你的腳步聲了。”

“沒辦法,我過於耳聰目明瞭一些。”

“要是皇后娘娘對我方才的表現和反應不太滿意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夠努力配合一下。”

“要不我們重新來一遍?”

慕卿歌瞪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你都已經知道了,重來一遍也不過就是裝,無趣。”

厲蕭卻只笑了一聲,抓著慕卿歌的手,用雙手捂著搓了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