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一愣:“是有些,最近發生太多事情了。”

周大夫點了點頭:“太子妃放寬心就好,本就是雙身子的人,憂思過重傷身,睡眠不足更是傷身又傷腹中孩子。”

“好,我知道了。”

慕卿歌收回手,抬眸朝著殿中看了一眼:“周大夫最近都在宮中侍候陛下?陛下怎麼樣了?”

兩人雖然站在太極殿門口,但沒有避忌著人,靠著殿門口的人仍舊可以聽見兩人的說話聲。

“陛下身子比草民剛剛來的時候自然是好多了,說話也利索了許多,但身子骨仍舊虛弱,走路那些仍舊費力。”

“陛下此番重病,傷了身子根本,恐怕是很難調養到生病前了。”

慕卿歌有些詫異:“周大夫也無能為力了嗎?”

周大夫笑了笑,搖了搖頭:“草民只是一個大夫,陛下畢竟年歲大了,身子骨肯定是一日比一日差的,病一次,對身子的損耗也極大。縱草民有妙手,也沒有辦法真的回春啊。”

慕卿歌垂下眼:“那陛下知道嗎?”

“嗯。”周大夫點了點頭:“陛下昨日一早,就專門問過草民,問他的身體情況究竟怎麼樣,讓草民不得隱瞞,草民也就只有實話實說了。”

慕卿歌手指微顫,沉默了半晌,才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慕卿歌擺了擺手,讓周大夫進了殿內。

周大夫一進去,沈青閱就快步走了出來,祖孫二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走到了一旁轉角處。

“你去定王府了?”

“定王妃真的死了?自殺的?”

“她怎麼在這個時候自殺啊?會不會是故意的?故意想要拉厲蕭下水?”

慕卿歌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看,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想的。

都覺得,定王妃的死,恐怕與厲蕭有關。

“沒有,定王妃留下了絕筆信,信中完全沒有提到厲蕭。”

她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哦,不,提到了,說她對不起厲蕭。”

“她將所有的一切,歸結到了定王身上,與厲蕭無關。”

“外祖父放心,不會影響到厲蕭的前程的。”

沈青閱顯而易見的鬆了口氣:“那就好,只要不影響厲蕭的前程就好。”

“嚇死我了,我先前在宮中,聽聞這個訊息,還以為又出岔子了,一直提心吊膽老半天了,眼瞧著就要勝利在望了,在這個時候,可千萬莫要再出事了。”

慕卿歌咬了咬唇,壓低了聲音:“外祖父莫要妄言啊,我覺得,事情恐怕與我們預料的,有些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