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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長街上。魚龍燈轉。明亮如晝。熙熙攘攘的人群。走街穿巷。好不熱鬧。
梨園內華燈高掛。寬大的戲臺建立在明輝樓中央。一層的大廳。二樓的包廂走道。座無虛席。
寧九與安陵坐在一間包廂內。目光悠然閒適。看著臺上的表演
緩慢的打板聲期期艾艾。如泣如訴。
偌大的戲臺上。虞姬扮相的青衣。頭戴如意冠。身穿金色魚鱗甲。披著用金紅絲線蜀繡繡出鳳凰圖案大氅。縱使在如此淒冷的氣氛下。也不能掩蓋這一身風姿卓絕。
“曉妝梳洗烏雲挽。 玉容寂寞淚漣漣。 環佩丁東春日暖。 滿腹愁腸鎖眉尖。 大王爺與韓信同交戰。 中奸計被困在九里山。 到如今怕的是功棄一旦。 錦繡基業難保全。 耳邊廂又聽得人聲吶喊。 想必是大王爺轉回營盤。”有人在臺後。悽婉的哀唱。
五大三粗的項羽。穿著一身色彩斑斕的戲服。高唱道 :“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怎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虞姬:“漢兵將吾困。四下楚歌聲。大王意氣盡。賤妾怎聊生。”
唱腔哀婉。將女子的如泣如訴演的淋淋盡致。
安陵目光透過那濃厚的脂粉。看著青衣沈慕白。似乎看著另一個靈魂。
不得不說。沈慕白臉上的表情。聲音中濃厚的情感都恰到好處。似乎此時。他就是虞姬。而不是沈慕白。
虞姬 :大王他把妾身戀。 難捨難分淚漣漣。 走向前抽出了青鋒劍。 頃刻一命染黃泉。
那一刻的決然。那一刻的留戀。順著眼角的淚水。流逝殆盡。
臺上青衣落幕。臺下的人淚水紛紛。無人再去關注那些。沉澱在歷史的悲傷裡。
“散場了。我們去見見那個人。”寧九輕哼。目光薄涼。
剛才安陵專注的看著戲臺上的沈慕白時。寧九卻品著酒水。神遊天外。
此刻。莫名想到酉姬的那句話。這酒水給他喝。果真是糟蹋了。
兩人又來到了沈慕白的小院。狹小的院牆距離主屋僅有幾步之遙。可兩人站在梨花樹下。洠в幸桓鋈俗囈�ァ�
安陵還好。垂眸沉思。安然自若。
而寧九眸頭緊皺。盯著那單薄的木門。似要把它拆卸下來。拿去焚燒一般。
其實也不怪二人不願進來。而是房中的氣息著實曖昧。
桌上擺放著精緻的酒菜。兩人比鄰而坐。沈慕白似乎不勝酒力。一隻手撐住額頭。一手與那人碰著酒杯。
臉上濃厚的脂粉還未卸去。精緻的妝容根本看不出沈慕白本來的面目。此刻眉眼微紅。有種媚眼如絲的味道。
“御風。今天我的戲。唱的好嗎。”沈慕白含羞帶怯的問道。清澈明亮的黑瞳中映著對面人的容顏。
“嗯。唱的很好啊。你唱的青衣。是最好的。”男子的聲音低沉沙啞。尾音微挑。帶著一種奇異的魅惑。
“謝謝。”沈慕白的臉色爆紅。只要有這人的誇讚。我就滿足了。
“小傻瓜。跟我還用說謝謝。”男子彎起指尖想去談少年的額頭。看到那張滿是脂粉的容顏。卻頓了頓。改為輕撫少年的頭髮。
”今日不知怎麼。我在臺上時。看著訣別的霸王。就想到了御風。御風你說我們會像霸王和虞姬一樣嗎。“沈慕白有些憂傷。想到此處。淚水漣漣。痴痴的看向男子。
“還真是個小傻瓜。我可不是霸王。你也。不是虞姬啊!”男子似乎有些遲疑。不過看見那淚水迷濛的眼睛。還是僵硬的將沈慕白擁在臂彎中。
沈慕白似乎有些嬌羞。半躺在男子懷中。迷迷糊糊的說道:“御風。為什麼你身上總有一股香氣。聞著好安心。”
男子垂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