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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人的意向分明很詭異嗎?竟是想逼著蕭家公子娶了屍體。嘿嘿,真是有好戲看了。”有人小聲附和著,只是話語說的意味深長。
蕭洛桑久久未言語,似乎是還沉浸在安陵的話語中,不得解脫。水鏡中的花想容神色痛苦,滴滴血淚下滑,在白皙的臉上染出一條一條的蜿蜒的血線。她清淺的聲音飄忽渺茫。“雲想衣裳花想容,雲破越來花弄影。花有並蒂,便是你我。落庭前,我們姐妹一起撲蝶戲蝶度過稚年。書閣中,我們一起擱筆洗硯弄得滿身墨跡。小樓中,我們一起手忙腳亂的學著蜀繡,卻將那花瓣繡的面目全非。水榭中,我們一步步翻閱史書曲譜,將廣陵散的下闋更同譜出。我以為,我們是這世界上最新密無間的人。花弄影,你告訴,你為何要這樣做。“這一句花弄影三字,說的痛苦萬分,字字刻骨。
那一雙豔紅中透著悽然,深深震撼到了花弄影。她有片刻怔然,隨即移開目光。
“影兒,你真的這樣做了嗎?”蕭洛桑心中悲疼,語氣凌亂的問道。
她低著肩膀不斷聳動,隱有哭泣之聲。“蕭大哥,為甚麼連你都不相信我,那我只能以死明志了。”一條紅影如光掠過,在眾人還未驚醒過來時,便已撞在大堂內的柱子之上。
“影兒···”震驚的蕭洛桑只來得及拉住衣角,可那層層薄紗也挽不住女子的不顧一切。
誰也未曾想到,那一直柔弱美豔的女子,竟用如此慘烈的方式來證明自己的清白,這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便是一直嫌棄女子的姬五月,此刻也怔然的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影···”水鏡中的花想容也被震驚到,她曾未想逼死自己的妹妹,她只是想知道事實的真相而已。縱使知道妹妹死去自己便可活過來,可她卻從未有一絲想要傷害她的念頭。一切都是因為愛恨,因為背叛,來自靈魂深處的背叛,猶若割肉斷骨,痛不欲生。
寬大的朱漆柱子上染上了絲絲血跡,一滴滴水珠順著柱面緩緩滑落,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廳堂,讓人忍不住側目。
花弄影虛弱的依靠著柱子斜躺著,大量的鮮血自她額角溢位,帶來陣陣眩暈感。
她努力睜開被血水洇染的眼簾,費盡畢生力氣,小聲說道:“蕭大哥,你要相信我,請你一定要相信我。”那沾著鮮血的指尖,努力伸往蕭洛桑那處,最終卻還是無力的垂下,跌落在血色的嫁衣上。
“不。”蕭洛桑一聲怒吼,將花弄影擁入懷中。他的眸中是深切的悲哀。
他將指尖緩緩靠近那小巧的鼻翼下,幾息時間猶若時間靜止,令人坎坷不安。良久,蕭洛桑暮然抬起頭狂吼道:“叫大夫,快點去叫大夫。”他衝著周圍的人大聲吼道,一別往日的溫文爾雅,絕世風華。
眾人這才反應過裡啊,盡皆跟著吼道:“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安陵注視著躺在血泊中的花弄影,心中卻泛起奇異的讚賞。這女子,不僅是對待別人狠,對自己更狠。如今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後生,實在不失為一步好棋。
“蕭公子,安陵便是大夫,我觀花姑娘這傷情,不到大夫前來,估計便是性命難保了。現在,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你可以在花家姐妹中選擇其中一人。花弄影死便是花想容活。若你想救活花弄影,我也可以幫助你,只是這樣,這世間將再無花想容。做個抉擇吧,孤琴公子,便應像你的琴音一般,孤傲果斷。”
聞此言,蕭洛桑卻是眸光充血的抬起頭來。他的目光憤恨猙獰,帶著一絲清淺的恨意,只是不知究竟是在恨誰。
“安陵公子,蕭某究竟是何處得罪了你,你非我要肖某家破人亡才安心。”那剛毅悲憤的目光中,隱有淚光隱現。
安陵還待要說什麼,卻突然被花想容打斷。“安陵公子,求你救救我妹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