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慌張,根本不知道是因為時辰還沒到,還是因為自己做得對不對……

可是這個時候能對齊懋生能說這些嗎?

顧夕顏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道:“我挺好的……你就放心吧!”

怎麼可能會好!

生紅鸞的時候,他就站在院子裡。那淒厲地叫聲,讓他至今想起來還覺得害怕……夕顏,可是很怕痛的……又嬌小……

可這個時候。他能說什麼。

滿院子的人看著他,還有一個正在生產……他如果表現出慌亂的表情,只會讓這緊張的情緒變得更緊張而已。

想到這裡,他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道:“那就好……我在屋裡,有什麼事。就叫我一聲!”

魏夫人在屋子裡不安地亂走,攪得本來就忐忑不安的齊懋生更加心煩意亂,他甩手就進了外室,坐在了臨窗的大炕上。

杏雨端了茶給齊懋生,然後又畢恭畢敬地立在了帷幄旁。

齊懋生呆望著眼著的梅花折枝粉彩骨瓷茶盅,半晌才道:“去看看,夫人怎樣了?”

杏雨應聲而去。

她剛走跨過門檻,就聽到珠璣館那邊隱隱傳來哭泣聲。

“哐當”一聲,她的身後傳來了東西滾落的聲音。

杏雨驚愕地回頭。就看見齊懋生手扶在炕几上。茶盅“哐噹噹”地在炕上打著滾,茶水全撒在了齊懋生的身上。

她忙轉身抽了一條帕子按在了齊懋生的衣袍上:“爺。燙著沒!”

齊懋生一動不動讓她用幹帕子吸著自己衣袍上的水漬,沉聲道:“去,看看夫人去……喊了四平進來!”

杏雨立刻應聲而去。

在二門的四平匆匆地進了屋,就看見齊懋生直挺挺地扶坐在炕上,他忙上前行了禮,就看見齊懋生低聲地道:“四平,你扶我起來!”

饒是四平再機敏,也不由張大了眼睛,怔了片刻。

齊懋生苦笑。

不知為什麼,他聽到那哭聲,突然間就全身發軟,手腳不聽使喚了……現在,卻是站也站不起來了。

四平剛伸手扶著他下了炕,就看見杏雨撩簾而入,表情有些凝重。

齊懋生心裡“咯吱”一聲,胸口就狂亂地跳了起來。

“爺,少夫人她……她……她要您去……”

杏雨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少夫人好象哭得很厲害,嘴裡嚷著要國公爺去,可這個時候,男人是不能踏進產室的……

四平就感覺到右邊身子一沉,差點把他給壓到地上去。

他有些吃驚的抬頭,看見齊懋生的臉已經變得煞白,身子也好象在發抖似的。

他服伺了齊懋生十幾年,第一次看見齊懋生這個樣子……

倉惶中,四平忙低下了頭。

要他去?要他去幹什麼?是夕顏要她去?還是杏雨借夕顏的口吻而實際上卻是高姑姑要她去……

他還記得第一個孩子沒的時候,高姑姑就是借了葉紫蘇的口。把自己叫去的……後來,他躲在林子裡哭,也是高姑姑。坐在他的身邊安慰她……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願意見到高姑姑……好象站在她面前,就有一種讓人偷窺到了心底最柔軟之處的不適感……

齊懋生靠著四平的身子站了一會。

一定要淡然自若的出現在夕顏面前……不管出了什麼事……不能嚇著了夕顏……

珠璣館裡,顧夕顏覺得很害怕。

她什麼也感覺不到了。

穩婆要她用力,她用了力,卻並沒有聽到周圍的人說“已經看到了孩子的頭”之類地話來……

聽說,有的孩子會因為臍帶繞著脖子所以……

還有一些孩子。早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