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大半夜去見別的女人,王妃要是心神安寧,那才叫奇怪呢。”

與此同時,拓跋諶孤身一人,乘船穿過湖,抵達湖心小島。

“王爺,您來了,白小姐在裡面等您。”一個婢女福身說道。

拓跋諶跟著她走入小島的中心,這裡是一座花園,花園中心是一個亭子,而此時亭子之中,站著一個渾身籠罩在斗篷之中的人。

所謂的白蘇兒,不見蹤影。

而此時的白蘇兒,被綁在了白氏商行的房間之中。在她旁邊,一個看起來如大家閨秀一般溫婉可人的女子,靜靜坐在旁邊喝茶。

“姐,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我約了人,現在都子時了,你再不讓我去,我就遲到了。”白蘇兒急道,“姐你快放開我啊,我要是做錯了什麼,咱們回頭再說。”

白韻一襲白衣勝雪,兩姐妹看起來有四五分相似,只不過白韻是溫婉可人,而白蘇兒則是囂張跋扈,截然相反的兩種氣質。

“你別想去,如果你再不安靜點老實下來,就別怪我這個做姐姐的親手給你喂迷藥。”白韻聲音溫柔,但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

白蘇兒苦著臉道,“姐,為什麼啊?你不是最疼我了嗎?放我出去。”

“你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子桑王和我們白家的約定,讓你去賣十八珍,讓你引北宸王上鉤。現在北宸王以為是你約他,毫無防備孤身去了湖心小島。現在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等訊息就是。”白韻擱下手中茶,淡淡說道。

白蘇兒瞪大了眼,“怎麼會這樣?之前不是這麼說的。子桑王不是說,拓跋諶對十八珍志在必得,我可以利用這個,掌控北宸王,為所欲為嗎?怎麼現在全都變了?”

“那是因為你不會演戲,要是你知道了實情再讓你引拓跋諶上鉤,怕你出現岔子,所以才會連你也瞞著。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一個坑,那麼北宸王就更不會知道。只怕現在,北宸王已經落入子桑王的手中,湖心小島上全部是子桑王的人。拓跋諶就算是天神,也寡不敵眾,你等著好訊息就是了。”白韻看了白蘇兒一眼,“從今以後,再也不會有北宸王。”

白蘇兒怔怔看著自己姐姐,張了張嘴,但是什麼也沒說。

原來,連她也只是他們計劃裡的棋子而已。現在的拓跋諶怎麼樣了?是不是被子桑王的人包圍了?

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就要這麼消失在這個世上了嗎?

“蘇兒,你是我的妹妹,是我們白蓮教的人,你知道,你不能喜歡敵人。等這件事以後,我會問子桑王,考慮讓你跟他聯姻。”白韻說道。

白蘇兒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姐,你在說什麼?讓我跟子桑榆在一起?我不要!那個傢伙一天到晚都把自己籠罩在斗篷裡,也不知道是不是長的見不得人,還有你的那個未婚夫鍾離澈也是,怎麼他們這些人都搞得神神秘秘。不對,不是神秘,是知道自己是過街老鼠,所以要藏的深一些,免得被人發現。我才不要嫁給這樣的人。你喜歡你去嫁。”

“我們白家能在白蓮教保持如今的地位,就是因為中立。以前我看好鍾離澈,所以跟他在一起。但是現在,為了以防萬一,你做好和子桑王聯姻的準備。”白韻深深嘆了口氣,“不然一旦子桑王殺了拓跋諶,他的威望就會高過鍾離澈。而我們,也只能幫他。”

……

湖心小島,拓跋諶和子桑榆相對而立。

對於出現的並不是白蘇兒而是子桑榆,他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反正他也一直都是這樣,悲喜別人都看不出來。

隔著斗篷,拓跋諶看不見對方的眼神,只能感受到一股憤怒的氣息。

斗篷之下的對方,正在死死瞪著他。

“子桑王,相邀所為何事?”拓跋諶一臉平靜。